道號靜誠,以及兩位師兄弟,就是張閒在道觀看見的那兩人,皆是練氣化神的境界,另外還有幾個弟子隨行。
武雲瑤到了郡府,眾人打了個招呼,對武雲瑤都非常客氣,因為武雲瑤的武舉身份是進士科的。
武舉一般統稱武舉人,但分為武科和武進士,武科是以武力為主,只要能識字就可以了,可以擔任都尉和校尉,而武進士還要考文論和戰策,入職至少是個偏將或副將,今後有資格升職為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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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一般科舉皆是男子,大運王朝允許女子學文習武,但極少有女子參加舉試,女舉人也難以擔任主要職務,幾乎都是一些閒職。
不過女舉人的身份,自古就有巾幗不讓鬚眉的大義,因此很受尊敬,當今太子的正妻王妃,就是一位女舉人的出身。
當然,這次相請,可不是因為尊敬,而是遇上了邪人。
朱觀主看出了武雲瑤和張閒有道行,雖然沒見到張閒,但也明白不簡單,否則查不到丟失的災銀和幾個人頭。
朱觀主還是很懂門道,推測武雲瑤和張閒也應該是正宗修行,一起雲遊江湖,而他們的人手不夠,最近運送稅銀,各地都要護送,陰籙派躲在暗處,防不勝防,於是提議相請幫忙。
“武公子,你的另一位同伴,怎麼沒有一起前來?”
見只有武雲瑤一人,朱觀主不由得詢問,稱呼武雲瑤為公子,女公子。
其餘幾人都是好奇,聽郡守說,去挖銀子的時候,與武公子同行的還有一個年輕道人,但武公子來往衙門好幾趟了,卻一直沒見到那位道人出面。
武雲瑤說道:“他會在暗中隨行,與我們一明一暗,若是遇上邪人,也方面配合。”
“暗中隨行……”
一聽這話,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看了看四周,並未察覺有暗中跟著什麼。
朱觀主則是與兩位師兄弟也對視了一眼,心想,果真道行不淺,莫非是練神返虛的高手?
“如此也好,明暗相應,劉侍郎,林都尉,我們這就出發吧。”
朱觀主吆喝了一聲,劉侍郎點了點頭,示意林都尉起行了,幾個文官坐車,武雲瑤幾人都騎馬。
林都尉吆喝著眾人出發,探馬走在前面探路,官兵護衛錢車隨後,最後面還有探馬跟著,以防有人尾隨。
隊伍出城,十幾輛銀車的浩浩蕩蕩。
張閒在城外的樹林,與官道平行,遠遠看著隊伍,他目光一凝,眼有重瞳,仔細的檢視隊伍。
銀車裡全是銅錢和碎銀子,其實一個郡的一季稅銀也不算多,但都是零錢,分量很大,需要運送到州府的錢莊,溶化了,重鑄成錠,然後送入國庫。
他檢視一遍,隊伍沒有任何疑點,銀車都貼了封條,印有朝廷官印,靈光純正浩大,威嚴鎮壓,剋制陰司,非是一般鬼神所能撼動。
“這些零錢,陰籙派應該看不入眼吧,並且有官印鎮壓,陰籙派如何破除官印?”
他自言自語的思量著,推測這一趟或許沒危險。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很難說:“陰籙派兩次作案都失敗了,知道朝廷已有防備,以為他們不敢再次作案,但兵法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或許陰籙派就偏偏要動手。”
“並且這些零錢,雖然零散,卻沒有朝廷入庫的印號,不需要重鑄就能使用,只是零錢略顯繁瑣。”
“而陰籙派第二次出手,其實就很可疑,明知被看破了作案的手法,卻用同樣的手法作案第二次,很可能就是故意為之,讓朝廷嚴加戒備。”
“但普通戒備無用,必須方仙道士護送,可是各處都要護送,人手有限,力量分散了,這正是作案的時機。”
“如果陰籙派再次作案,必然不會再用前兩次的手法,很可能會攔路明搶,直接帶走銀子,不會再藏在地理。”
“如果明搶,必然提前準備。”
“隊伍此時出發,陰籙派得到訊息,白天官道上人多眼雜,只能夜深人靜做準備,大概在明天動手,若是錯過明天,後天中午就能抵達州府的範圍。”
“也就是說,若是陰籙派動手,應該在第三驛和第四驛之間。”
張閒慧心清明,念念清晰,推算著種種可能,若有妖邪作祟,先佔先機。
隊伍一路無事,中午抵達驛館,午飯休息,裝滿水袋,下午抵達第二驛,入夜休息。
張閒把自己推測,傳念給武雲瑤,他去前面兩驛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