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孟江琳還在玄真道,他先前為孟江琳作保,這份牽扯,必然被上清府懷疑,他現在這麼一鬧,也是為了撇清關係。
心念一瞬而過,他冷聲說道:“閣下年長,我還尊稱一聲前輩,但閣下挑撥李廣陵來找我,奪取禪月世尊傳承的金剛舍利,你敢說不是你向李廣陵說了我的資訊?”
“這……”
劉善明有些百口莫辯,確實是他說了張閒的資訊,李廣陵追查李茹忻的死因,打聽這些訊息,他不得不說,但他絕對沒有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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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奪取金剛舍利,這讓劉善明皺起了眉頭。
劉善明心裡明白,李廣陵雖然表面正派,但玄真祖師早已有言,李廣陵轉世已變,不再是曾經那個有情有義的師弟,得知禪月世尊的傳承,若是起了貪念,這也不足為奇。
現在武釋天來問罪,這還真不好解釋。
“尊駕,此事誤會了,你請冷靜,聽我說這前因後果。”
劉善明只得想著,把這事兒澄清一遍,這武釋天也是得道之人,不像邪門歪道,應該能說通事理吧。
然而劉善明不知道,張閒這就是故意,哪會聽什麼前因後果,只是冷冷的說道:
“你太弱了,退下吧,叫玄真子出來說,我的耐心有限,若是一刻鐘內還見不到玄真子,這天威雷法無情。”
話落音,天空雷光閃爍,發出一陣“轟隆隆”的雷鳴,強橫的威勢碾壓,抬手一揮,一陣罡風掠過,直接把劉善明的陰神打回了。
道宮裡,劉善明回過神來,只得嘆氣,念頭一動,陰神飛入了道宮密室,李修淳正在催動陣法接引。
就在這時,只見陣法之上,虛空波紋盪開,猶如水裡的倒影,兩位鬚髮皆白的道人身影浮現出來,一人身著紫衣道袍,一人身著白衣道袍,皆是手持拂塵,頭戴玉冠,揹負劍袋,一身仙風道骨的氣質。
兩人走出來,身影清晰,紫衣道人漂浮在空中,而白衣道人卻是腳踏實地的落在地面,全然就像是有血有肉的真人,
劉善明兩人見狀,連忙行禮一拜:“見過祖師,見過文殊前輩。”
這位像真人一樣的鬼仙,名曰周文殊,一轉陽仙,乃是一位散修,也是聚仙會的三位陽仙之一,這次他們去東海尋訪仙友,周文殊是領頭人。
剛才他們幾人正在一位仙友的洞府喝茶論道,突然接到傳信,得知情況緊急,周文殊的陽神就跟著一起回來了。
“兩位不必多禮,這是什麼人,好大的威勢。”
周文殊說著,沉悶壓抑的氣息,在密室裡都感受到了,心裡略微驚訝,這光天化日之下,什麼人竟敢來侵犯玄真道。
玄真子也是眉頭一跳,察覺虛空氣機的波動,乃是天雷之法,不由得詢問:
“善明,這是怎麼回事,對方是何人?”
劉善明說道:“回稟祖師,此人名叫武釋天,乃是佛宗傳人,修習天人道法,也精通仙家法術,前些時日,九曲山有人盜墓……”
聽了這來龍去脈,玄真子和周文殊皆是皺眉,皇族暗中盜墓,禪月師尊的傳承現世,上清府的李茹忻,以及司天監的左護法,這兩人居然死了,暫時死因不明,而李廣陵前來追查,居然被這個武釋天打死了,還遷怒於玄真道,揚言要滅了玄真道。
玄真子沒想到,這短短的時日,九曲山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兒。
“禪月前輩在世的時候,對玄真道多有庇護,不受妖物侵擾,武釋天得了禪月前輩的傳承,定然是修成了金剛伏魔神通,得證金仙之身。”
“金不滅,玉不朽,李廣陵起了貪念,想要殺人煉丹,這並不意外,但不知道李廣陵的元神是否逃脫。”
“罷了,我去會會此人,若此人蠻橫無理,我玄真道也不是好惹的。”
玄真子的抬手一指,元神玉牌之下,靈光一閃,一個玉盒開啟,飛出一塊道符令牌,以及一些像豆子一樣的銀色丹丸。
這道符令是玄真子祭練的法寶,而這的丹丸,乃是施展仙家三十六玄通之一撒豆成兵的兵丹,又叫汞丹,因為像一顆一顆的豆子,故曰撒豆成兵。
玄真子伸手一抓,手持道符令牌,汞丹收入陰神之內,這元神玉牌下準備的東西,就是為應對變故。
“前輩,我與你一起去吧,此人的道行極高,以防不測。”
周文殊說著,雖然道行比玄真子高,但還是尊崇輩份,稱呼玄真子為前輩。
“如此也好,我們走。”
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