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的掌心用力,在巴巴託斯白皙的腰身上留下了淡淡的紅痕。青色的紋路與紅痕交織在一起,有些隱晦的曖昧。
感覺到自己掙不開,巴巴託斯也就老實了。他趴在摩拉克斯的懷裡,看著這幾個搗亂的傢伙左竄右跑,竟是沒被抓到,笑的直不起腰來。
摩拉克斯只能儘量的抱住這個不停亂動的傢伙,一向如岩石般冷漠的眉眼間帶上了些手足無措。
火神帶著水神四處搗亂,順走了忙著哄妹妹的雷神桌子上的甜點心,也喝光了冰神桌子上的美酒。
草神她們倒是沒去招惹,就是偷偷把從雷神那裡拿過來的甜點心放在了她的桌子上。有點禍水東引的意味。
草神的注意力一直在風神與巖神的身邊,不過她也沒好意思太過直視,也就沒能發現這兩個搗蛋鬼做的壞事。直到哄完妹妹的雷神發現自己的點心都沒有的時候,聽到聲響的草神,才看見自己桌子上的甜點心
最終,四處搗亂的兩個酒鬼還是被冰神給抓住了。一向脾氣溫和的冰神終於露出了生氣的樣子,秀美的面容上露出了其他的神色。
酒席就這樣熱鬧的過去了,摩拉克斯也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對隔壁的神明似乎有些不同。只不過,他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去對待這樣奇怪的感情。
酒席結束,眾神自當四散回到各自的國度。
臨行前,草神站在摩拉克斯的面前,給了他一個忠告。
“不明白的話,就多去接觸一下吧。我們的時間很長,你總能明白這是怎樣的一份感情的。”
摩拉克斯沉默著點了點頭,看向隨風而去的巴巴託斯的眼神更加的專注了。
神明的時間很長,神明的時間也很短。
意外總會在猝不及防的時候出現。
在摩拉克斯還沒有琢磨出對巴巴託斯的情感時,天理降臨並且發動了對坎瑞亞的戰爭。戰爭太過殘酷,伴隨著戰爭而去的是一片混亂。天理的意圖尚且不得而知,神明之間卻也無法回到過去那般的關係。
時間悄然的流逝,歷經戰爭的磨練以及時間的消逝之後,七神之位更迭再更迭,酒會上的七人已逝五人。最初的七神就只剩下了風神和巖神。七神的聚會再沒有像從前那樣開始過。
親歷三千多年的風霜,最堅固的岩石也能被磨損。
而且,風再也沒有來到他身邊。
那份不可琢磨的情感至今也沒能讓摩拉克斯明白。酒席上那個帶著清淺酒氣的吻,也隨著風的離去逐漸消散破碎了。
直至千年之後,化身鍾離的摩拉克斯,在看到帶著白色漂浮物的金髮旅人踏入璃月的土地時,他突然又想到了那縷無法抓住的清風。
“鍾離先生,你怎麼在這裡啊!”
旅行者看見鍾離在孤雲閣的時候,立刻就湊上去了。
鍾離看著遠方的雲,思緒有片刻的飄忽不定。他沒有接旅行者的話,而是轉而問他:“你從蒙德而來,覺得那裡怎麼樣?”
旅行者想了想,最後總結出來一個詞,“自由。”
少年的長辮子被海邊的風吹的飛起來,飄蕩在他的身後,在太陽的光芒下熠熠生輝。
“那真的是一個非常自由的城市。人很自由,動物也很自由。”旅行者說到這裡的時候又想到了生長在高處的慕風蘑菇,他繼續補充道:“就連植物都很自由。”
鍾離沉默了幾秒,然後又將視線轉移到更遠處的風景。
“這樣啊”
旅行者看不清鍾離的神情,只是覺得這時的他似乎有些悲傷,又似乎有些思念。
“說起來,鍾離先生知道溫迪嗎?”
旅行者主動挑起來一個話題,希望鍾離不要再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鍾離的視線終於回到了旅行者的身上,“是蒙德的那位吟遊詩人吧。我知道他,他出什麼事了嗎?”
旅行者看著鍾離的眼睛,只覺得那雙金眸在陽光下閃亮的如同寶石一般。旅行者回過神後搖了搖頭,接著從懷裡拿出了一朵潔白的花。
“他倒是沒出什麼事情啦,不過他委託我給你送一個東西。雖然不太明白是為什麼。”
潔白的花被旅行者遞給了鍾離,“喏,就是這個花。”
鍾離接過了花,花朵在鍾離的手裡穩穩的放著。鍾離突然想到了很久之前發生的一件小事。
千年前,巴巴託斯隨著摩拉克斯觀賞琉璃百合時,曾對著他說過。
“璃月的花是很好看啊,不過,蒙德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