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散兵,散兵也沒有拖沓,他很快的就告訴熒,以他的能力,只能暫時支起這個屏障一會兒。然後有些急切的握住了她的手。
“告訴我,這個世界上,存在歷史被改變的事嗎?”
派蒙不知道兩人的交流,在一邊疑惑的轉來轉去。熒卻猛地一震,瞳孔收縮,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散兵已經知道答案了。
散兵鬆開熒的手,走向世界樹的核心,“再會了,你們最好早點離開這裡。”
熒突然意識到散兵要做什麼,快步向前走去想要攔下他。可還是晚了一步。
“從今往後,散兵或傾奇者這兩個名字了,都將不復存在。那些死在踏鞴砂的,與我有關的人,應該過上另一種生活。”
散兵的語氣帶著些嘲諷,冷漠的話讓人的心都揪起來了。他走的這般孤勇,好似這個世界上都沒有能讓他停留的東西。熒突然意識到,現在誰都留不下他了,就連哥哥也無法留下他。
熒看著散兵在眼前消失,納西妲似乎也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向熒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熒將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納西妲,事情發生的太快,熒也沒能反應過來阻止他。納西妲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接著指引著熒和驚慌的派蒙離開這裡。
墜入世界樹內部的時候,散兵的意識有些混沌。但他還是努力保持清醒,狠下心來消除有關自己的所有痕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頑固的地方無法被消除。在努力嘗試很多遍之後,散兵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沒用的,你是無法完全消除自己的痕跡的。”
散兵睜大了眼睛,看著明明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金色的長髮輕輕擺動,如蜂蜜般帶著濃稠愛意的眼睛裡滿是無奈的看著他。
“你這個瘋子,你怎麼能到這裡!”
空搖了搖頭,他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按住散兵的手,卻如泡影般穿透過去。
“我當然是無法進入世界樹的,但是我被禁錮在提瓦特多年,當然有特殊的手段短暫的將意識投入到這裡。雖然也是要付出些代價,但是這都不重要。”
空的眼神帶著一些溫柔,即使無法觸碰散兵,他還是努力的靠近這個虛弱的小人偶。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任何人都無法自己消除自己在世界的痕跡。你現在應該是不知道須彌曾經的神明瞭,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就連她都無法消除自己,也是靠著小草神的力量才能成功。所以,你明白了嗎,你不會成功的。”
“跟我走吧。”
空帶著蠱惑的語氣看著眼前的人偶,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眼前的人偶明顯變得恍惚。沉浸世界樹內部,即使是他,意識也會受到影響,更不用說眼前身體還在虛弱中的小人偶。
“我想明白了,都是我的錯。早在最開始,我就應該把你帶走,後面那些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那些人都不重要,我會為你報仇的,愚人眾的那個傢伙我也會留給你自己下手……”
“我曾經真的期待過你的身影,我也想過要是你能帶我都就好了。……和你相愛的時候,真的是我最幸福的時候。”
散兵難得願意與空好好的交流,他像是多年之前那樣,依戀的仰起臉看著他。但是馬上,他就又變成了高傲與不屑一顧的神態,即使再虛弱,他依舊是那個驕傲的模樣。
“我們都變了,那次在深淵裡,我再次看見你的時候就意識到了。我們都變得太多了,我相信你也意識到了,只不過你不願意面對罷了。真可笑啊,強大的深淵的王子也會為了可笑的愛情低頭。哈哈哈,哈哈哈哈。”
散兵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他也在嘲笑自己,因為他還在依戀眼前的這個傢伙。空有些失神的沉默不語,幾百年的時間終究還是像一把鋒利的刀,刺傷了彼此的心。即使將傷口掩飾的再好,揭開那層虛假的幕布,還是一副血淋淋的樣子。
散兵笑過之後,內心的巨大空虛像是野獸一樣的吞噬他。他用最後的力量在空驚慌失措的眼神中,把頑固的阻止自己的力量打出裂紋。就要成功了,他的身影隨之變得虛幻。帶著安詳的神情,他閉上了眼睛。真好啊,一切都結束了。
另一邊的熒在醒來後,馬上就發現散兵似乎是真的清除了自己。她用最快的速度趕往稻妻,發現所有的朋友都還安好後鬆了一口氣。接著,就又想到散兵那個決絕的身影。熒還是沒辦法放任不管,她也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麼。
最終,熒找到了納西妲。
果然,在提起散兵的名字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