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卡維直接被嚇昏過去了。艾爾海森發現卡維的昏迷,趕緊堅持卡維的狀態。發現只是單純的嚇昏過去之後,就很安心的纏在卡維的身上,然後睡覺。
清晨,微風透過窗把卡維叫醒了。醒過來的時候,卡維依舊很心驚。他轉過頭看向艾爾海森,沒毛病,還是那張臉,不是蛇臉。
卡維瞬間鬆了口氣,接著他馬上感覺到不對勁了。怎麼自己從腰以下都動不了呢!
卡維感覺到了身上的重量,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一般顫顫巍巍的掀開自己的被子。只見一片銀白色的尾巴從腰到腳的纏住了自己,纏的不是很緊。可是卡維依舊呆滯,他被嚇的發不出聲音來。
艾爾海森在卡維看向自己的時候就清醒了。他笑吟吟的看著卡維掀開被子陷入呆滯。沒聽到預想中的叫聲,艾爾海森挑了挑眉。隨即坐起,把像塊木頭的卡維抱進懷裡。
“卡維,你怎麼了。”
卡維聽見艾爾海森的聲音,這才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兒來,“你……你看,蛇……是蛇!”
“對,是蛇。”
說著,艾爾海森握住卡維的手掌,牽引著他摸自己的腰腹。然後繼續向下,摸到了與鱗片連線的那片面板。
卡維的手很抖,努力的掙扎著想要鬆手。但是顯然,艾爾海森的力氣更大,他躲不開。卡維只能顫抖著摸他害怕的鱗片。
“別怕,你看,沒什麼的。”
艾爾海森聲音溫柔的引導著卡維,卡維的心也逐漸穩定下來。他聽著艾爾海森的聲音,在心裡告訴自己,沒什麼的,這是艾爾海森,他不會傷害自己的。
很奇妙,隨著指尖的撫摸,卡維沒那麼害怕了。但是自幼時就有的對蛇類的恐懼,依舊讓他有點瑟縮。不過,在艾爾海森看來,一切都像他想到那樣發展,還算不錯。
卡維的整個清晨都渾渾噩噩的,他甚至有種自己做夢還沒清醒的感覺。艾爾海森帶著呆呆的卡維洗漱,穿衣。吃完早飯,艾爾海森照舊去書房看書,卡維像個遊魂一樣跟在他的身後。
直至臨近中午的時候,卡維才意識到事情的真相。他這才像是平常一樣吵鬧的樣子,站在艾爾海森的桌前一手拍著桌子,一邊跟他叫喊。
“可惡的艾爾海森,你竟然一直在騙我!你也是個獸人,還是條蛇!”
卡維這時候才明白提納裡那時候的意思,以及賽諾當時想說卻沒說出來的話。
艾爾海森放下書,單手撐住下巴,抬眼望著眼前氣鼓鼓像個蕈獸一樣的卡維,“我騙你什麼了,我沒有對你直接說過我是人類吧。”
“可是你也沒說過你是獸人!而且還是條蛇!你就不能像提納裡那樣坦誠點嗎?”
“然後拖著一條尾巴在須彌城遊走?”
卡維被艾爾海森的話哽住了。他明白,艾爾海森這個愛乾淨的傢伙不可能弄一身土,更不用說拖著尾巴到處走了。
“那你也不能……你也不能不告訴我啊!”
卡維一時沒想出來艾爾海森錯在哪裡,想了一會兒才找出這麼個理由。艾爾海森也不想跟他辯解,畢竟昨晚卡維是真的被嚇昏過去了。
“好吧,都是我的錯,所以學長能原諒我嗎?”
艾爾海森低下了頭,卡維看著他毛茸茸的腦袋有點心軟。艾爾海森難得不懟他,甚至跟他服軟,這讓他身為學長的心瞬間盪漾起來。
“咳咳,好吧,那就原諒你吧,你也不是故意的。”
卡維仰起頭,雙手抱胸,得意洋洋的回覆艾爾海森,看上去像是一隻驕傲的小鳥。艾爾海森的眼裡含笑,目光溫柔的看著眼前的卡維。
之後的幾天,在卡維的明令禁止下,艾爾海森沒在晚上纏在卡維的身上,卡維也因此睡了幾個好覺。艾爾海森沒反抗,他難得聽卡維的話。
過了幾天,卡維習慣了艾爾海森是條蛇的時候。一個休閒的午後,卡維鼓起勇氣找到艾爾海森,表示自己想要仔細看看他的獸型。
據卡維的話來說,他們生活在一起,這種事難以避免,還是讓他習慣一下比較好。艾爾海森也沒拒絕,他帶著卡維來到自己的臥室,動作很快的脫掉了衣服,露出結實的肌肉,沒有直接變成整條蛇,只是先露出了長長的尾巴。
隨後,遊走到有些呆滯的卡維面前,手掌牽住他的手。尾巴順著卡維的腿一圈又一圈的纏上去,眼睛是因為化為獸型而稍微改變的樣子,艾爾海森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卡維,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卡維看了一眼艾爾海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