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篇艾爾海森視角,這次走學長視角。
注意:出現大量角色背景故事
一開始,卡維僅僅只是注意到了那個站在角落裡,安靜又有些寂寥的灰髮學弟。真像一隻蔫嗒嗒的小灰鼬,好想摸摸他的腦袋啊,感覺好乖巧。彼時的卡維裡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
憑藉卡維那像小鳥一般的活潑性格,他很容易就打聽到了那個學弟的資訊。
“他叫艾爾海森。”一位來自知論派的年輕學者告訴了卡維有關這個學弟的訊息。
“他和我一樣是知論派的學者,不過他小小年紀就有很大的成就了。而且他有一位妙論派的祖母,那可是一個非常偉大的學者。”
說到這裡這位面容姣好的女學者停頓了一下,然後對著卡維像是抱怨似的說到:“明明他的祖母是性格那麼溫柔的人,怎麼他就像是冰箱裡剛剛取出還散發著寒氣的冰塊一樣,不僅僅是不近人情,跟他說幾句話都感覺要被凍住了!”
一邊聽著這位學姐的小小抱怨,另一邊卡維在心裡有些發笑。原來不是內向的小灰鼬,而是冷暖不侵的大石頭。只可惜那時的卡維臨近畢業,生活上事情的繁雜以及學業上的要求讓他很快就將這個有趣的學弟拋之腦後。
卡維本以為沒有機會再去跟這個小學弟聊一聊了,意外的是,他們在圖書館偶然的相遇讓他們成為了彼此的好友。卡維很驚喜的發現,這位小學弟出乎意料的與他合拍。他們就像是靈魂伴侶一樣。不過,那時的卡維確實對這個少年抱有很大的好感。
他們一起研究學術,甚至一起組建了學術研究。初期,組裡還有其他學生參與,但隨著推進,人們逐漸跟不上。那是卡維第一次意識到個體身上殘酷又直觀的才能差。教令院將才能和學術資源對應到了極致,人們在這裡切實明白一個道理,用艾爾海森的話說:有些事情才能決定上限,而努力決定下限,普通人與天才最終會被一些現實因素區分開,不必非要融入不屬於自己的群體。
但那時卡維堅持認為,這些僅僅是過程中的阻礙而非結果,智慧應當由許多人一同發掘。為免其他同學退出,卡維費時費力替他們處理分內工作,把重擔背在自己身上。艾爾海森則始終持相反意見,認為卡維做事過分理想化,學術不是慈善,救一時之急改變不了現實。雙方由此發生分歧。
直至後來,矛盾爆發了。卡維堅稱艾爾海森太過自我,他本可以關心幫助更多人並收到更多人的歡迎,艾爾海森則指出卡維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是對現實的逃避,終有一日成為人生包袱,而根源僅僅是卡維內心無法迴避的負罪感。
兩人的針鋒相對讓彼此都收到了傷害,最終,那份一起付諸努力的實驗報告終究還是沒能完成。卡維當時氣得撕毀了自己那份論文草稿,沒過多久又後悔萬分地撿起來粘好。他意識到他無法改變那位好友,反之亦然。
兩人的關係就此冰封,自那之後誰也沒有見過對方。
直到與多莉合作建築的房子竣工後,卡維驚然發現自己已經負債且無處可住時,艾爾海森的出現才讓他想起了在教令院時的這段回憶。
“可惡啊,虧我當初還以為他是一個乖巧的孩子,他根本就是一個木頭!”喝的醉醺醺的卡維再次的對提納裡抱怨著,那帶著怨氣的模樣活像是一個痛訴負心漢的小姑娘。
無辜又可憐的提納裡捂著自己飽受折磨的大耳朵,虛脫般的回應著喝醉了的卡維:“對對對,沒錯,都是他的錯。”兩眼空空的樣子可見其內心的茫然。
“我不就是洗完澡溼著頭髮,在客廳走了兩圈。”卡維因喝醉而帶著紅的臉頰像極了紅彤彤的蘋果。“你知道他怎麼跟我說話的嗎?”
“如果你那溼漉漉的頭髮不能擦乾淨,就請不要從浴室出來。否則這些被你弄溼的地毯清洗的價格會讓你再度破產。”雖然醉的有些迷迷糊糊,但是卡維還是頑強且完整的複述了艾爾海森當時對他說的話。
故作冷淡的腔調讓提納裡有些哭笑不得,這一晚上,卡維已經對提納裡抱怨了很多艾爾海森的“毛病”。細細碎碎的事情甚至從吃東西的習慣到睡覺的姿勢等等。讓提納裡大為震驚,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聽下去。
好在,一位匆匆忙忙的大風機關終於帶著被抱怨了很久的某人過來了。
看到艾爾海森,提納裡瞬間感覺如釋重負,“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他今天喝的比較多,我也勸不住了,你把他帶回去吧。”說罷,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之前就調製好的解酒藥,把藥交給艾爾海森,然後拉著賽諾像是在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