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爛尾的福安大廈蒙上了一層灰白色的紗霧,四周的鐵皮圍擋已經鏽跡斑斑,大門也被鎖上了,宋長江走到一處破損的圍擋邊,將鐵皮掀開一個角鑽了進去。
工地上還四處堆放著沒有施工的材料,長期的荒廢使地面長出了半人高的野草,他抬頭看了看已經施工一半的大廈,大廈內黑漆漆的一片,耳邊也只有呼嘯的風聲。
宋長江順著樓梯上行,張遙並沒有給出確切的位置,留給他的是時間也不多了,他拼盡全力的奔跑在每一層,汗珠與雨水混在一起浸透了他的衣衫,可是他根本不敢停歇。
終於在第十五層他發現了幾縷微弱的光線投射在了地面,他立刻趕到那房間,卻見這間房被人用塑膠薄膜隔開了,黑色的塑膠薄膜將光線完全隔絕,如果不是邊角處縫隙透出來的光線根本無法發現。
他掀開薄膜走入房內,見正中間是一個手腳被固定在一塊木板上的女人,正是宋子妍。
宋子妍的周圍是燃燒的火堆,她的身上插滿了輸液管,每一個輸液管都安裝了定時裝置,而此刻正在滴液的瓶子即將見底,見底之後就是旁邊一個標記著危險記號的輸液瓶。
宋長江已經明白了張遙的手法,只要到了時間,那致人於死地的毒藥就會注入宋子妍體內。
當然,這也徹底與二十年前的案件斷了關聯,宋長江知道如果真的過了法定追訴期還想要繼續調查的話,那就必須要拿出媒體感興趣的東西,借用社會輿論的壓力迫使司法機構繼續追查。
況且張遙的手上還有著他不知道的關於二十年前案件的線索,留給他選擇的時間已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