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交易?”宋長江開口問道。
“警官,你站在上面也挺累的吧,不如下來談談?”馬耀陽的臉上浮現出陰險的笑容。
宋長江自然不傻,此刻他守住出口,馬耀陽就是甕中之鱉,他一旦下去,那不確定性就太大了。
“看來警官不太願意下來,那就只能看著我一刀刀殺了他。”
馬耀陽一邊說著,一邊將尖刀對準了馬三德的心臟部位。
宋長江意識到了馬耀陽的意圖,想要用馬三德的性命作為要挾,只要他下去,那就會被馬耀陽牽著鼻子走,他甚至可以想象到馬耀陽再次從他的手中逃走。
他自然是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臉色陰沉地開口道:“我勸你不要有其他的念頭,跟我一起回警局,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爭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機會?”馬耀陽冷笑道,“我不需要什麼機會!既然你不願意下來,那你就親眼看著他死在我的手上,所謂的警察正義,也不過如此。”
手中的尖刀緩緩刺入馬三德的胸膛,鮮血沿著刀尖如串珠一般落下,強烈的痛楚令馬三德瞪大了眼睛,青筋暴起,手腳不受控制地蜷曲顫抖。
宋長江雙眼緊緊盯著馬耀陽手中的尖刀,腦海之中已是展開了天人交戰,馬三德買賣人口,虐待兒童可謂是萬死不足惜。
可是無論是怎樣窮兇極惡喪盡天良的罪犯,他們也只能由法律進行審判,沒有任何人有剝奪其他人性命的權利。
刀尖不斷深入,馬三德的呻吟聲逐漸減弱,馬耀陽的臉上露出癲狂之色。
”住手!“
宋長江終於開口,身為警察他是怎麼樣都做不到看到馬三德死在他的面前。
馬耀陽似乎早有預料,他左手緊緊扼住馬三德的咽喉,右手握住尖刀,雙眼緊盯著爬下木梯的宋長江。
等到宋長江下了地下室後,他將腳邊的麻繩踢向宋長江,“將自己綁起來。”
“你逃不出警方的抓捕,我勸你早點投降!”
“不要那麼多廢話,他的時間可不多了。”馬耀陽轉動著尖刀,鮮血汩汩地流淌,眨眼就染透了馬三德的衣衫。
“停停停。”宋長江連連開口,他知道再拖下去馬三德必死無疑,手腳麻利地將自己綁了起來。
馬耀陽似乎並不放心,他引導著宋長江將麻繩穿過各個關節,最後讓他將手槍丟在角落。
做完這一切之後,馬耀陽猛然將馬三德推倒在地,而他自己則快速衝向木梯,趁著宋長江掙脫麻繩的功夫爬上木梯。
宋長江早有準備,手指間夾著一鐵片,他快速切割著麻繩,很快就掙脫了束縛,不過他並沒有立刻衝向馬耀陽,而是迅速為虛弱的馬三德做急救工作。
做了簡單的止血之後,他撥通郭開的電話,簡單彙報之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不停地觀察馬三德的生命體徵,並不斷與之交流。
已經出了地下室的馬耀陽看了看宋長江,似乎有幾分觸動,他衝著宋長江喊道:“警官,我們下次再見!”
說完之後,馬耀陽就轉身離開了。
宋長江想要去追,可是看著半隻腳踏入鬼門關的馬三德他只能作罷。
郭開聽完宋長江的彙報之後,立刻聯絡了景陽縣派出所,並讓他們就近安排救護車一同前往馬三德家。
等到救護人員趕到的時候,馬三德已經陷入了昏迷,不過幸虧有宋長江不停地為他做著急救措施,這才吊著一口氣。
派出所警員配合著將馬三德吊出地下室,送入救護車前去急救。
宋長江也出了地下室,現場並沒有發現馬耀陽的任何痕跡。
馬耀陽超乎尋常的反偵察能力令宋長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連夜趕回了刑偵大隊,查閱了馬耀陽的人員檔案,發現他的履歷停在了十六歲那一年。
十六歲,馬耀陽高中輟學,離開了景陽縣。
之後就再也沒有記錄,沒有消費記錄,沒有通訊記錄,沒有工作記錄,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十六歲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宋長江陷入了沉思。
一夜的時間轉瞬即逝,宋長江醒來的時候天際已經放亮,他走到洗手間簡單洗漱一番就找到了郭開。
他將心中的疑惑告訴了郭開,郭開也陷入了思考,不過他立刻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根據你的猜測,他如今的身份已經不是馬耀陽,那有沒有可能他有了新的身份和住所。”
“如今科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