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江提前聯絡了當地派出所,等他到達的時候當地派出所的民警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他簡單打個招呼之後,就帶著民警一同趕到目的地。
南江市,春雨縣,通園小區5棟,一單元,1102室。
宋長江按響門鈴,卻久久無人回應。
他再次向民警同志確認了住址,民警也是確認戶籍上登記的地址就是這裡。
再次按響門鈴,依舊是無人回應,反覆幾次之後,可以確定房間中並沒有人。
宋長江轉身按響對門的門鈴,沒多久就有人應聲開門。
一個婦女探著頭往外看去,見到穿著警服的民警,這次緩緩開啟房門,好奇地問道:“警察同志,有什麼事情嗎?”
民警出示了一下證件,詢問道:“請問對面的人去哪裡了?”
“對面的人啊,對面早就沒人了,兩年前自從那女人病死之後,她兒子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婦女似乎對徐曉鳳家的情況格外瞭解,宋長江緊接著又詳細詢問了一下關於徐曉鳳的情況,從女人的口中得知對面這家是這裡的老街坊了,早在很多年前因兒子被人販子拐走了,那家的男人一病不起,女人為了照顧男人四處打零工,靠著微薄的收入還有鄰里之間的幫襯,這才勉強生活,沒幾年男人就去世了,只留下了女人。
從那以後女人就四處找她被拐走的孩子,所有人都不抱什麼希望,沒想到有一天她真的帶了一個孩子回來,她向所有人介紹那是她的兒子,這些年受苦了。
不過據對門的婦女說,她看到過幾次那個孩子,那孩子一身的傷疤,臉上也是傷疤,看起來十分嚇人,不過他對徐曉鳳卻是格外的順從。
自那以後兩個人就形影不離,直到徐曉鳳去世,那孩子才離開了這裡。
其實徐曉鳳去世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為了照顧她丈夫她早已是積勞成疾,本是油盡燈枯的軀體,卻在馬耀陽出現的時候再度亮起了螢火,那兩年徐曉鳳的臉上常帶著笑容。
宋長江靜靜地聽著女人的講述,眼前彷彿出現了徐曉鳳帶著馬耀陽散步的場景,或許是徐曉鳳的離世帶走了馬耀陽心中最後的光。
“你記得那個孩子叫什麼嗎?”宋長江開口問道。
女人想了想,不太確定地開口道:“好像是叫江,江,江山。”
“江山?”宋長江確認道。
“嗯嗯,是這個,那女人的丈夫姓江。”女人點了點頭。
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之後,宋長江立刻撥通了郭開的電話,他將線索告訴了郭開,讓他重新發布通緝資訊。
刑偵大隊,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自從以江山的名字釋出通緝令之後,他們就不斷得到了關於江山的線索。
正如宋長江所推測的那樣,就算是被通緝了,他也可以利用江山的身份入住任何酒店賓館,如今社會人們只會關注身份證。
宋長江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他不停地抽著煙,試圖用焦油來刺激神經。
電話鈴聲響起,他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崔亮的聲音,“頭兒,我們已經發現了江山的蹤跡,等你回來咱們一起慶功。”
宋長江猛抽一口香菸,提醒道:“你們不要忘了他會製造炸彈,一切小心為上。”
崔亮連連答應,緊接著結束通話了電話,結束通話的瞬間宋長江卻是沒來由的心慌,他的心頭縈繞著一股不安的情緒。
“好好想一想,長江,反偵察意識如此之強的兇手,怎麼會這麼快就暴露行蹤,還會等待著警察去抓他?”徐帆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宋長江聽著徐帆的話,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他似乎抓到了什麼線索,不停地回憶,最終確定道:“江山如此做的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調虎離山。”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徐帆的話猶在耳邊,人影卻消失不見。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之後,他立刻撥通了崔亮的電話,可是一直無人接聽。
他只能結束通話電話,撥通郭開的電話,誰知也是無人接聽,他已經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郭開等人已經開始了行動。
濟生醫院,馬三德接受看護治療的地方,本來此地有警力看管,可是警方已經發現了江山的行蹤,所有警力都被抽調走進行抓捕,馬三德頓時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雪白的床單,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一身穿白褂的醫生緩緩走到馬三德病床前,他看了看正在輸液的馬三德,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柄尖刀,目露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