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宋長江與徐天二人準備返回刑偵大隊的時候,宋長江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電話那邊傳來崔亮的聲音,“頭兒,我們查到了松香的來源。”
宋長江一聽,眼中立刻充滿光芒,“在哪裡?”
“淮州市安平石棉廠,製作石棉過程中需要大量的松香,根據這裡的負責人說他們不久之前遺失了一批松香,已經向當地派出所報案了,可是一直沒有訊息。我們懷疑遺失的這批松香就是兇手製作琥珀的原材料。”
“還有其他的線索嗎?”宋長江繼續問道。
“是的,根據我們對現場遺留的松香數量進行調查,發現還有一部分松香被兇手隱藏了起來,根據專家推算隱藏起來的松香還可以製作兩件琥珀。”
“那就代表兇手還要殺兩個人?”宋長江疑問道,不過他並不是問崔亮,而是在問他自己。
崔亮正想回答,卻被宋長江結束通話了電話。
沒有想到製作琥珀的原材料竟是偷來的,想要透過材料來源找出兇手的計劃就此中斷。
宋長江有些懊惱,隨著他們對線索的深入調查,卻發現線索都走向了死衚衕。
“走,我們去安平派出所。”宋長江掐滅菸頭,開口道。
徐天也不耽擱,立刻開車帶著宋長江趕往安平縣派出所。
安平縣位於淮州市東南方,背靠南坪山,是一處民風淳樸的縣城,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一起盜竊案已經算是大案要案了。
石棉廠所丟失的松香至今還在尋找,宋長江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安平縣派出所的警員將盜竊案的所有線索都移交給了宋長江,並留下一名警員配合。
宋長江與徐天翻閱著案件記錄以及人員口供,現場發現了車輛的輪胎痕跡還有人為破壞大門的痕跡。
輪胎痕跡已經送往市裡進行分析,不過由於是地方縣,所以警力資源並不充裕,想拿到分析結果恐怕至少要等到半個月後。
“可是為什麼會選擇如此偏僻的地方進行盜竊?”徐天開口問道。
“其一,這裡的民風淳樸,防範意識不強,下手的話成功率極高;其二,此地遠離淮州市市區,就算發生了盜竊案,也不會驚動市局,如果不是我們對整個淮州市的松香進貨渠道進行徹底摸排,恐怕也會遺漏這個偏僻的地方。”宋長江解釋道。
二人翻閱了所有的資料,發現除了輪胎印之外就在沒有其他的線索了,這些也可以理解,畢竟地方縣城警力有限,調查手段簡陋,可能會遺漏許多線索。
“看來我們要去現場看一看。”宋長江合上筆錄說道。
“是的,我們可以根據車輛輪胎方向進行追蹤,從這裡趕回淮州市市區不可能完美避過所有攝像頭,我們一定可以追查到他的蛛絲馬跡!”徐天贊同道。
二人決定以後即刻出發,由安平縣派出所警員帶著他們前往石棉廠。
石棉廠對環境以及人體有嚴重的危害,所以設立在偏僻的山溝中。
一路之上道路崎嶇泥濘,車況十分顛簸,車道兩旁是茂盛的樹木,肆意生長的枝幹不斷掃過車身,留下一道道劃痕。
等趕到石棉廠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大門即將關閉。
民警立刻將他們制止,並找來了負責人。
石棉廠負責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身材瘦弱矮小,獐頭鼠目,見到警察來訪,立刻點頭哈腰地向宋長江幾人鞠躬,“警官辛苦了,有什麼需要我協助的嗎?”
那民警向男人介紹,“這兩位是市局刑偵大隊的警官,他們想要詢問一些關於盜竊案的詳細情況。”
“哦哦,市局的同志啊,沒想到盜竊案還驚動了市局的警方,一路趕來十分辛苦吧,抽根菸,抽根菸。”
宋長江二人謝絕,“和我們講一講盜竊案當時的情況。”
“好的,我們這個石棉廠其實已經逐漸被淘汰了,那批松香本來就是我進的最後一批,原本是準備這一批材料用完以後就將廠房關閉的,沒想到竟然丟了一部分,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男人的長篇大論令宋長江有些心煩,此時天色已暗,沒有太多時間留給他們。
那民警似乎也有些受不了,直接打斷了男人的話,“說重點,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別浪費警官的時間。”
那男人連連稱是,繼續說道:“石棉廠七點以後就會鎖上大門,廠裡的員工也會各回各家,這裡地處偏僻也從來沒有出現過盜竊案,為了節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