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甄淵晨如約而至,把我和依然帶到了學校。我在數學課課間的時候,約了達哥中午一點在他的辦公室接受指導。
早上上課前卜占星問我身體感覺怎麼樣,我說我啥事沒有,因為我到教室挺遲的,我們也沒有太多時間交流。下課的時候我總是想上廁所,每逢下課必蹲坑,這著實讓我有些苦惱。中午還是在王師傅那裡吃飯,依然在王師傅屋子午睡,我就帶著成果去教師辦公室。
中午大部分老師都是回家的,我到教室辦公室的時候,數學組的教師辦公室裡就兩個人,一個是達哥,另一個是,定睛一看是甄淵晨。雖然知道他們認識,但這樣的地下情人公開戀情我還是有點不能接受的。
看到我走進辦公室,甄淵晨點頭衝我笑了一下,退到了遠一點地方。既然他們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問,來學習就可以了。
達哥示意我在他對面坐下,接過我的成果,開始看。老師當面批改作業,永遠都是學生懼怕的事情top1。瑟瑟縮縮等了五分鐘,小心地觀察達哥的表情。還行,倒沒有負面情緒,我是安全的。
“你的這份成果,在數學領域,目前看來價值不大,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水平不夠高。但是,旁邊這位對你的成果很感興趣。”他指了指甄淵晨。
我順著達哥的手指看向甄淵晨,他還是在笑。雖然感興趣的是他,但說話的還是達哥:“作為我的另一個身份,我對這份成果也很感興趣。”另一個身份,感覺達哥要搞大事情呢。
“先關注你的是甄淵晨,他給你的那個鑰匙在這段時間內已經和你有了一定的反應。但光憑這一點我們還不能確認你的身份,但是你今天的這篇文章,不是對味道有著異於常人的敏感是不能寫出來的。而擁有這樣的敏感,你大機率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按照你的年齡進行推測,你的爺爺奶奶那一輩應該是知道事情的原委的,他們還在世嗎?”達哥說的不明不白、奇奇怪怪, 我呆住了,這明顯超過我的認知了。
“你爺爺奶奶還健在嗎?”甄淵晨見我沒有回答達哥的問題,再問一遍。
對於爺爺奶奶,說實話,我印象不深,我記事起就沒怎麼見過他們,還在懵懵懂懂的年紀參加了他們的葬禮。“不在了。”沒有太多的悲傷。
“那你父母?”
“我爸爸媽媽是攝影師,還活著。”不知道為什麼對這樣的提問忽然有種厭惡,這份厭惡的情緒是自然流露出來的,不受我的控制。
“你們到底想說什麼?我有什麼身份?我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老師您還是和我說數學方面的問題吧!”我的語氣很不客氣了。
“你問的問題的答案就在你寫的文章中,數學是工具,函式是工具,工具就是為服務而生的,各為其主。橋樑卻不是任何一方的工具,而是雙方的工具。你可以用好工具,我也可以,別人也可以。”他看著我,目光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但是工具總是掌握在自己手上才安心。”
這講的是數學嗎?真的是離譜。“老師,我暫時不能接受您的另一個身份,您如果不講數學我就先回教室了?”我沒有在辦公室多待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