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頂帳篷透出幽幽的燭光。
“若此事能成,我一定好好陪你打獵騎馬喝玉泉釀,你說東我絕不往西,如何?”
林霜絳臉又開始紅:“你這人,怎的成天沒個正形......”
回到營地後,林霜絳竟然真的捋起袖子說要給他疏通經絡。
“啊!”
“啊!啊!”
姚錚趴在床上,面朝大地,疼得嗷嗷叫,他發誓,他真沒想到疏通經絡是這樣的。
“別動,哎。”林霜絳一手按著他的背脊,一手敲著他肩上的穴位,“別躲,躲什麼躲。”
姚錚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瞧著他,“忍不住。”
掙扎之中,姚錚似乎一腳踢到了什麼東西,林霜絳定睛一看,是一幅字畫和玉牌,是從姚錚那套爛得不行的衣服裡不慎掉落出來。
姚錚那日從廢墟里爬出來,身上的玉牌和畫竟然完好無恙,便仔細收了起來。
林霜絳揭開一看,畫邊上有小注,還有名字,《邀額爾敦木行樂宴圖》。
“這就是那酒樓掌櫃的讓你取的字畫?”
姚錚從他手中接過字畫,看了又看,“嗯,就是這個,你見過嗎?”
林霜絳搖搖頭,“沒見過。”
姚錚合上這畫,仔仔細細收了起來。
“這畫,很重要?”
姚錚不答,只是囫圇應了一句,“那酒樓掌櫃的很重視,應該很重要。若日後我能尋到這掌櫃的還活著的親友,便還給人家。”
林霜絳“哦”的應了一聲,讓他繼續趴著,說沒按完。
姚錚順從地躺下。
他闔著眼,想著那畫中畫的是園林之中一行人嬉戲遊玩的景象,他只看得懂字,卻不會品畫,看不出這畫的價值,否則他還真想把這畫賣個好價錢。
只不過若是等進京城之後盲目拿去典當鋪當了,一來興許會被當鋪老闆拿捏,二來,這東西是那酒樓掌櫃的私藏,存放得如此隱秘小心,想必是極為重要的。
但當日突然要他取畫,興許是要交給什麼人,這東西萬一是什麼貴人遺失的珍貴之物,發現被自己當了,自己怕不是要被當成竊賊吃牢飯。
他只好把畫暫時收起來,到時候去京城若是聽到有人尋,再還給別人就算了,他書讀得少,卻也知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道理,再缺錢也不能讓自己鋌而走險,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