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足矣。過年前便可將人還於你。至於如何熟練自如地殺敵,看他自己。”
也許是怕擾了陳老王爺的魚,慕無離沒有再出聲,直到日暮沉沉,慕無離看了一眼天色,是時候進宮了。
慕無離陪著陳老王爺釣了一整日的魚,的確疲累不已,但還有一事未了,這些時日他裝病也裝夠了,的確是該回朝了,但他思來想去,還是先回府中換了身衣服。
慕無離回來時,而姚錚卻還在房中專心致志地習字,日復一日的練習讓他的字簡直突飛猛進,雖然還不能做到與慕無離一模一樣,但已有了幾分對方的神韻,只是,那左手字卻屬實把他難倒了,他苦練多日,也暫時只能做到持筆寫一些簡單的字,但完全是不堪入眼。他正寫著,只聽遠遠傳來一些人聲,似乎......聽到了殿下的聲音?
姚錚恍然想起,殿下最近幾日都是快要入夜才回來,一開始他還納悶,殿下每天不上朝,但白天卻消失得更久了,出門也只帶著紀大人,放著他留在府中習武,一開始他還為殿下不願意帶他出門感到鬱悶,練飛刀忙起來之後,心中再無其他事,便也漸漸習慣了。
姚錚聽到有人敲他的門,忙去開門。
定眼一看,是紀殊珩。
“殿下喚你過去。”紀殊珩神色如常,姚錚也沒多問,擱下筆動身去見慕無離。
姚錚見到慕無離,在府中習慣性地沒有行禮,見他今日身穿常服,主動上前去將他的披風取下。問他:“殿下可在外頭用過飯了?廚房已將飯菜備好了。”
慕無離等他拿下披風后解開上衣,將沾染了山間塵土的衣袍脫下,“不用了。吾入宮同母後一起用飯,廚房飯菜備好了你和殊珩吃吧。拿一套新衣,吾入宮常穿那件。”
慕無離連裡頭的裡衣都脫下了,露出了結實的臂膀。似乎是早晨山間的露水浸到裡衣來了,慕無離一向愛潔。見他要換姚錚沒說什麼,為他拿了新的來,待到慕無離面前正要為他穿上時,臉卻霎那間紅透了。
象牙色的面板,寬而厚實的肩膀,高挺的胸膛,硬得像鐵疙瘩一般的腱子肉。姚錚站在他身前,只覺得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心中一個勁催促自己當作平常,不要叫對方看出心中那些事。
姚錚低著頭慢吞吞地為對方穿上裡衣,他這些反應和小動作自然是沒逃過慕無離的眼睛。
慕無離好笑地就著他正要為他系衣帶的手,抓著手腕將人拉近他,沒繫好的裡衣散落開,姚錚的手掌被按在慕無離帶著微微呼吸起伏的胸膛上,姚錚抬起眼與慕無離對視,瞬間又低下了,視線看著雙腳。這回是徹底紅到了耳根。
“殿下……做什麼?”
姚錚心虛地問,移開視線。他天生五感極佳,如今腦中卻只能感受到真實的面板觸感,還有那結實皮肉下傳來穩健有力的心跳。
慕無離嘴角帶笑,卻沒有輕浮之意,更多的是好奇:“你我日日相伴,不過脫個衣服,為何如此害羞?”
姚錚悶悶地回他,“何時日日相伴了?白天殿下不在府中。”
慕無離聽到他沒有急於否認,還答非所問,聽出些許埋怨,收了笑,溫柔地對他說:“在府中呆悶了吧?吾答應你,下回出府,除去進宮,必定帶你。”
姚錚依然垂眸低著頭,“殿下不必給我承諾,殿下想帶誰,就帶誰。”
慕無離嘆了口氣,一手依然抓著他的手腕沒有鬆開,一手放在他的頭上,撫摸著他的頭髮,“這幾日同陳老王爺進山,山中溼氣重,且在裡頭待的時辰長,怕你勞累,回來時誤了自己的事,才未曾帶你。”
姚錚被他的動作和言語哄得心神恍惚,好不容易留著一分神智:“殿下何必同我解釋?殿下做事,有殿下的道理,姚錚沒有資格埋怨殿下。”
慕無離又將他拉得更近了,他的額幾乎要貼到慕無離的脖頸,他側過頭,餘光看著那喉結滾動,慕無離磁性的聲音在頭頂緩緩響起,繞進耳邊,帶著些許氣音,聽得他雙眼睜大,大腦空白。
“還說自己沒有資格埋怨,一邊埋怨吾,一邊拈酸呷醋,真是小孩心性。”
姚錚驀地掙開手推開他,紅著臉,微微喘著氣,“殿下在說什麼…姚錚不明白。”
慕無離看著手心一空,可輕笑著搖頭:“沒什麼”,隨後自己動手繫好了裡衣,見姚錚還怔愣著,隨手抓過了外衫穿上。一邊穿上一邊說:“吾同仇刃商討過,你僅練飛刀還不夠,吾為你找了個良師,但你得去他府上學,以為陳老王爺奉茶斟酒的名義。”
姚錚剛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