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你們了?”謝晏知眉毛輕挑,冰冷的聲音中還帶著諷刺。
“晏知,等我穿好衣服,你再進來好嗎?”
“穿衣服?現在知道要臉了?”謝晏知一字一頓的吐出冷冷這幾個字。
“晏知,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段淵白金絲眼鏡折射出光斑,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挪動腳步擋在房門口,想要阻止他進入。
“呵。\"謝晏知察覺到段淵白的意圖,挑眉冷笑。
段淵白焦急阻擋的動作落在他眼裡如此可笑。
”滾。“
謝晏知俊美如神只的臉頰似乎又附上一層冰霜,周身氣勢肅殺,冷冷吐出一個字,高大威猛的身軀直接向段淵白撞去。
”晏知,我們昔日的同學情竟然到了如此嗎?……“段淵白被撞的後退幾步,疼痛的悶哼一聲。
他堪堪站穩腳步,嘴上的話語不見停歇,瑰麗絢爛的臉龐浮現回憶之色,訴說著上大學時的點點滴滴。
”你恬不知恥的勾引有夫之婦的時候,你有念及於此嗎?“
謝晏知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直視前方,緊握著的拳頭青筋暴起。
段淵白趔趄的後退幾步,似震驚謝晏知對他的滿含惡意揣測,片刻之後,如牡丹般盛開的臉頰上頓時湧現灰白之色,搖頭嘆氣道:”晏知,要錯也是我的錯。“
謝晏知像垃圾般厭惡的扶平段淵白摸過的衣袖,妒火中燒的他看著段淵白神情落寞的樣子,鬆了鬆衣領:”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的女人多看你一眼?“
言盡於此,他眼神凌厲的繞過擋在門前的段淵白,徑直走向床邊。
長長的一條路對謝晏知來說似要比他以往走過的任何一條路都要艱難、曲折。
一頭金髮的女人將頭埋在被子裡,看不清面孔,潔白的被褥蓋在女人身上,一條修長的大腿露在外面,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趾將銀白的面板渲染的增添一抹光澤。
聽到聲響的女人怪叫一聲:“吵什麼吵,段淵白去關門!”
這一聲大叫,讓二人皆僵在原地,遲遲沒能回過神來。
不是捏著嗓子故作嬌氣的聲線,是一道正正經經的粗獷沙啞的男聲,光聽聲音簡直就像一個光膀子的屠夫拿著殺豬刀不耐煩的催促前來買肉的顧客。
床上躺著的赫然是一個男扮女裝的男人!!!
謝晏知腳步腳步一頓,身後段淵白豔麗的面容更龜裂了開來。
床上躺著是甄悅,他是深入接觸過的,再清楚不過的,可?為何?
眨眼的時間,甄悅的聲音、髮色和就先前判若兩人。
“叮,叮”
謝晏知的手機震動一下,是甄悅給他發的晚安吻,一個小女孩揉著朦朧的睡眼嘟起小嘴輕吻的動圖。
上面還有一張,甄悅21點55分給他發的語音,也就是三分鐘以前,謝晏知輕觸點開。
“晏知,謝謝,能跟你一起出門,我好開心。
今天站在你身旁時,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甄悅甜甜的話語從中傳來,似乎還有躺在床上翻身的雜音。
方才門外的謝晏知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時竟沒注意甄悅跟他發過一條資訊。
甄悅已經到家了嗎?
謝晏知腦子快速思索著,聯想到甄悅給他打的那一通電話,或許是他想錯了?
謝晏知仔細打量著床上人的身軀,最後定格在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腳上,懷疑的心漸漸消下去。
他跟甄悅說過他不喜歡塗甲油,愛他如命的甄悅絕不可能會塗的!
床上金髮女人的身高也比甄悅高出一大截。
謝晏知穩了穩心神,受過高等教育的他無法做出掀開一個女人被單的動作,他圍繞床鋪走了一圈,只發現了一件黑色短裙。
不是甄悅出門時穿的紫色長裙。
“段淵白,你想怎麼玩,我管不著你,但我只想強調一點,甄悅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別有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謝晏知周身的涼意散去不少,眉眼和往常一般冷峻銳利,走到段淵白麵前開口。
“晏知,我”
段淵白很想將事情的全貌告訴謝晏知,但這讓他怎麼開口?
總歸不能說:謝晏知,是你的女人拉著我,霸王硬上鉤吧。
見段淵白這副將愛慕深深藏在心底的模樣,謝晏知唾棄又慶幸。
擰眉道:“段淵白你以後見到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