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間,謝母睜開了眼。
人中處的劇痛讓謝母微微清醒了些,謝母下意識抬起手便想去摸人中。
“秋、嫂?”謝母疑惑的問道。
秋嫂怎麼變成這副貌如牲畜、驚悚怪異的鬼樣子了?
她暈過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謝母緩緩睜開眼後,刺目的光線襲來,讓她將面前穿著秋嫂衣服的人看清些。
秋嫂的雙頰高高隆起,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謝母,一隻胳膊高高舉起。
謝母此時也反應過來了,秋嫂舉著胳膊是什麼意思?還不趕快來扶她?
身上的虛弱與疼痛讓謝母心煩氣躁。
“傻站在那幹什麼!沒一點眼力見!”
“養你這種廢物有什麼用,連甄悅那個小賤人都打不過!”
謝母呵斥張口就來。謝母想起罪魁禍首甄悅,就氣不打一處來。
謝母在甄悅那兒受了氣,跟在她身邊侍奉的秋嫂首當其衝遭了殃。
說完後,謝母就等待著秋嫂伺候。
謝夫人厭惡的語氣成功讓秋嫂的眼神閃了閃。
秋嫂的手剛有放下的趨勢,在謝母的話語過後,又升高幾分。
“還不快滾過來!”謝母皺眉低罵了一句。
秋嫂遲遲沒有動作,謝母責怪的看向秋嫂,視線最後落到秋嫂舉起的手上,謝母像看垃圾一樣把秋嫂從上到下掃視一通,
語氣鄙夷:“你個賤婢,還想要打我不成?!你也想給甄悅那個小賤蹄子一樣,翻天嗎?”
謝母還有些話沒有說完,但秋嫂身上滲人的氣勢遏制住了謝母乾枯的嘴巴。
秋嫂眼神一冷,謝夫人,你不把我當人看,就別怪我心狠!
你要怪就怪甄悅去吧!謝夫人也該讓你嚐嚐我受過的苦了!
秋嫂手猛的向下。
長年幹著粗活累活,謝母基本是把秋嫂當男人來使的,這讓秋嫂的力氣甚至比年輕力壯的男人還要大上幾分。
樓梯邊的甄悅還在做著拉伸運動,感受著藥丸的威力。
哼著歌的甄悅聽見一聲異響,似乎是什麼翻到的聲音,轉過頭一看,謝母呢?
“啊!秋嫂,你個賤人竟然敢打我!該死!我立馬把你爛骨頭解僱!!來人啊!……”
“唔、唔……”
秋嫂一把捂住了謝母的嘴,一股土腥味傳來。謝母翻著白眼,直作嘔。
“你……感、什麼?”謝母含糊不清的吐出幾個字。但很快,秋嫂將謝母的牢牢捂死,還貼心的把鼻孔留出來呼吸。
謝母赤紅著眼,靠著上半身的力量亂蹬,秋嫂更是當仁不讓,直挺挺的坐到了謝母的輪椅上,嘴裡小聲嘀咕著,手的動作一點也不停。
“啪!啪!啪!”
秋嫂越打心裡越暢快,她在謝母手底下討生活也受了不少氣,也算是報復回來了。
隨著巴掌不斷落下,秋嫂眼神中發著精光,面上的青紫都顯得不那麼可怕。
甄悅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秋嫂比她想象叛主速度還要快啊!她一個轉身的功夫,秋嫂就已經開扇了。
“薑還是老的辣。是我低估秋嫂了。
秋嫂一身腱子肉不打謝母可惜了,倒是謝母沒點用,只會抓秋嫂的頭髮,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熱鬧的甄悅低聲點評。
甄悅心中不免有些納悶,按理說剛才的聲音不算太大也不算小,樓上的謝父和謝韞如不應該無所察覺啊?
難道樓上也發生著什麼事,以至於他們自己都無暇顧及?
謝父年紀到了,耳朵可能沒年輕人靈敏,但謝韞如總歸還是能聽到吧?
——
謝父的書房裡。
牆面的正中心掛著一張墨色山水畫,側面還有一個小屏風遮擋住裡面的內室。
書卷香氣撲鼻而來,三四幅泛黃的古卷陳列在密封的畫框中,單向窗戶半開著。
走進門的謝韞如自來熟的坐在了謝父對面的椅子上。
謝父看著翹著二郎腿,玩著手機的小兒子,心中百感交集。
謝父將手平放在檀木桌上,幾次想開口,皆化作一聲嘆息。
謝父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許久,聲音沉悶道:“韞如,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或者大哥謝晏知說的?”
有什麼話對你們說?
謝韞如玩著手機的動作頓了頓,懷疑的看了謝父一眼。他老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