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風暴眼的甄悅無所察覺,對周圍的異樣視若無睹。沒心沒肺的她糾結幾秒後,還是抵不住對任務獎勵的渴望。一心撲在剛釋出的任務上。
她以後反正要離婚的,就當放鬆放鬆。順便在幾個月後迎娶小三的謝晏知那兒收點利息吧。
甄悅毫無愧疚的迅速說服了自己,離開謝晏知的懷抱轉身當謝蘊如的舔狗。
謝韞如現在負氣奪門而出,如若她去噓寒問暖,正是她當舔狗的絕妙時機。
這般想著,甄悅沒有看等待她回應的卸宴知一眼,起身看著謝韞如離去的方向,說了句:“我出去走走。”
甄悅走的飛快,錯過了謝宴知欲拉向她的手。
甄悅按照系統的提示摸到謝家大宅的池塘旁,看到瘋狂往水池的裡扔石頭的謝韞如。
這就是謝韞如的發洩方式?精衛填海?
合著就是一個稚嫩、犯蠢的少年。
謝韞如瓷白的面容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紅唇飽滿,語氣委屈:“該死的壞女人!都幫她說話!不幫我說話!……”
他每罵一聲,池子裡的水就撲通一聲,像在迎合他的話。
甄悅聽著謝韞如的話語,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個詞,無趣的嘖嘖幾聲。
直接下了定論。還以為有什麼新意,不就是小三安韻那幾套嗎?復讀機而已。
她醞釀一下語言,清了清嗓子,從花叢跨過。
甄悅柔聲開口安撫:“韞如,你別生氣了,下次嫂嫂站在你這邊,幫你說話。”
甄悅的突然出聲,將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謝韞如嚇了一大跳。
洋娃娃般的面容一愣,看著走近的甄悅,皺著柳葉眉,詫異驚呼:“你……個毒婦,跟過來幹什麼?!”
甄悅瘦了後,眉眼立體,在橙黃的燈光下,嫻靜美麗:“嫂嫂,當然過來安慰你啊,你看你飯都沒吃好。下次我做飯了,也給你帶一份。”
嫂嫂這二字說出口,唇齒間總感覺怪怪的。索性,甄悅直接以“我”自稱。
謝韞如貓眼審視著,警惕的看著甄悅:“我才不吃你給這壞女人做的飯,我怕你在我飯裡下毒!”
哼!別想騙他。他可是知道,甄悅曾經在安韻姐的飯裡做過手腳。
甄悅聽了謝韞如的言外之意,她很想一口唾沫唾到謝韞如身上,看他還以後敢不敢顛三倒四。
壓下想吐口水的舉動,甄悅面容一白,眼角含淚,聲音決絕而不屈:“連你也是這樣看待我的嗎?我……”
此話一出,配上甄悅悲痛欲絕的神態,謝韞如囂張、盛氣凌人的氣焰,霎時就消退半分。
甄悅心痛的捂住胸口,她眼神深深的看著手足無措的謝韞如。
語氣絕望、無助:“韞如,你如果一定要這樣惡意猜測,我無話可說。嗚、嗚、嗚
我……我以為你是相信我的,沒想到……”
謝韞如沒有謝宴知的閱歷,人心險惡也沒有經歷過,面對甄悅突如其來的變化,一時還未反應過來。
他不知在安韻姐口中蠻橫無理的甄悅怎麼就突然哭了起來。
見甄悅哭的如此傷心,謝韞如腦子不禁轉不過彎來,也許、也許、其中也是有苦衷的吧?
甄悅痛苦的嗚咽聲,謝韞如想為安韻出頭,鳴不平的念頭散了大半。
可嘴上卻傲氣道:“喂、喂!你哭什麼啊,我又沒欺負你。你走遠點,到時候別人以為是我把你弄哭的!”
他只是害怕大哥發現甄悅哭了。第一時間就到他頭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責怪他。是的……是的!就是這樣!
手慌慌張張的的在衛衣口袋裡翻出半包紙巾塞到甄悅柔若無骨的手上。
謝韞如選擇的專業是理工科,與女生的接觸的機會寥寥無幾。
觸碰到手的剎那,謝韞如感覺手裡像捧著一團雪白的棉花,輕飄飄的。收回手時,棉花般的手好似在他的手掌中撓動一下。
謝韞如看著肩膀顫抖、傷心哽咽的甄悅,晃了晃頭,金色的髮絲連帶著搖擺。
下意識否定了,心中荒謬的猜測。
甄悅的哭聲弱了些,消瘦的肩頭還在不斷抖動著。謝韞如皺著眉:“可……我就是很難相信你。誰叫你破壞人家婚姻!”
甄悅擦了擦眼藥水,哽咽、結結巴巴、邏輯清晰的道:“你那隻眼睛……看到了?安韻……沒名沒分的懷中謝宴知……的孩子,是我……大方接納了她。”
謝韞如瞪了一眼甄悅:“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