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絲毫沒有注意到謝韞如的異樣,尖銳的質問聲不斷傳來。
“她可是你安韻姐!你快點去局子裡說原諒她,她還懷著你大哥的孩子呢!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甄悅這個賤人!成天攛掇你和你哥來害人!我這一次,我新賬舊賬一起算!”
“喂?謝韞如?你在聽嗎?喂?”
甄悅聽著謝母的話,拍拍顫抖著肩膀的謝韞如,她伸手拿過電話。
“謝夫人,是我,甄悅。”
甄悅清冷的聲音傳出,電話那頭罵罵咧咧的謝母語氣一頓,也沒深想為什麼謝韞如的手機會在甄悅手上。
憤怒衝擊者謝母的理智,懷著身子的安韻還在局子裡,罪魁禍首卻悠閒愜意的逍遙法外。
謝母的內心為可憐孝順的安韻鳴不平。
“你這個賤人!還有臉來跟我說話!你到底還要害多少人才甘心?!”謝母的聲音中充斥著厚重的惡意。
“謝夫人,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去以故意殺人罪起訴安韻。”
甄悅眼神淡漠,語氣果決。甄悅這一招成功治住了謝母的咆哮。
謝母彷彿被扼住咽喉,半晌沒有說話。
“你……你什麼意思?”謝母聽著甄悅這話,恨的咬牙切齒,保養極好的臉上出現一抹憤恨之色。
“我什麼意思?我倒要問問你是什麼意思?你一顆心都撲在安韻身上,恨不得替她贖罪,你有關心過你兒子一句話嗎?
還有前幾天安韻汙衊我的黑料,你應該知道我和謝晏知是結婚了的吧!你還有臉在網上說我才是第三者?
將死之人的手段真是齷齪又拙劣!”
“甄悅,你你……你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謝母哆哆嗦嗦的用雙手撐住櫃檯,不可置通道。
謝母面色蒼白,太陽穴的青筋暴起,搭著皮草的身子,搖搖欲墜。
不怪謝母驚訝,平日裡甄悅雖說有幾分銳氣,但至少在言語上對謝母還是客客氣氣,現在甄悅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用詞刻薄、語氣唾棄、彷彿謝母是甄悅的生死仇敵一般。
甄悅這次真真切切被安韻和謝家人的操作惡心到了,只要謝母亦或者謝晏知的謝氏集團發表言論,證實她和謝晏知的關係,她的困境以及她父親房地產公司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
可事實是,清楚事件真相的人反而幫著安韻來抹黑她!
“謝夫人,如果不是我念及舊情,放你一馬。這事論責任你和謝氏集團的某些散佈風言風語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甄悅不顧謝母顫抖的語氣,繼續補充道。
甄悅施捨的語氣讓謝母的心又絞痛了些,甄悅!!!
“我告訴你,等謝晏知回來了,不會放過你的!”
謝母蒼白乾枯的嘴唇張了又合,閉了又張,好半天才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話來。
謝母回想起甄悅特別喜歡謝晏知,到時候直接謝晏知回國後來處理甄悅,讓甄悅也嚐嚐被誅心的滋味!
“你說到這,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和謝晏知聯絡不到是安韻搞的鬼吧?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安韻還真是夠不要臉,為了阻撓謝晏知和我,真是什麼都乾的出來。”
電話那邊的呼吸聲猛的急促起來,甄悅挑眉淡淡一笑,她隨口一說,居然還真是這樣!
碾壓謝母后的甄悅悠閒的伸手摸了摸湊過來的謝韞如瓷白的小臉。
似乎還覺著不夠,甄悅想起網上的那些謠言,補充道。
“安韻和你的手段還真十分相似啊,一樣的低賤不入流。”甄悅陰陽怪氣道。
“你!”
在謝母說話的瞬間,甄悅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謝韞如在旁了全過程,見甄悅掛了電話,他委屈的看了甄悅一眼。
嬌豔欲滴的紅唇嘟了起來,朦朧的大眼時不時偷瞄甄悅一下。
“誰叫你幫忙了!”
壞女人這麼幫他說話幹嘛!別以為他會感動到流淚!
壞女人就是想要讓我在撲在她懷裡親她就直說!
壞女人是流氓女人,就喜歡吃我的豆腐!
自己臉才好就這麼迫不及待了!果然,女人都是視覺動物!
甄悅疑惑的看了謝韞如一眼,手上還拿著電話,不明白謝韞如怎麼突然就發起瘋來。
她不就是幫著謝韞如指責了謝母一頓嗎?沒得罪這小少爺吧?
“你是哪裡不開心嗎?還是?”
甄悅一副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