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女人!壞女人!無情的壞女人!”
謝韞如聽著甄悅的這番說辭,心中怒、羞交織,還有一抹微不可察的遺憾。
“我的韞如寶寶,別生氣了,好不好,”
“喂、你坐哪兒呢。”怎麼坐在我腿上!謝韞如的聲音瞬間就小了下去。
甄悅伸手摸著謝韞如的剛剪的頭髮,柔順輕盈,摸起來手感像貓毛一樣。
頭皮傳來涼涼的溫度,謝韞如哼哼幾聲。甄悅索性像吸貓一樣,將頭埋進金色的波浪裡。
“壞女人!我看你就是賊心不死。”謝韞如扶住甄悅,以免她掉下去。
“是,我就喜歡我的韞如寶寶這朵漂亮帶刺的玫瑰。”
“哼!你喜歡我最好!我是謝家的小少爺,本身就是天之驕子,哪個女人喜歡我!我能跟著你,是你的福氣!”
謝韞如的手僵硬的不知往哪放,嘴卻還是靈活得很。口齒伶俐的將自己和甄悅變著法誇了一遍。
甄悅手把手教導著謝韞如一步步摸索前行。
二人周身氣氛曖昧。
“是誰打電話來啊!”謝韞如擦了把肉嘟嘟的唇,不滿的喊道。
感受到甄悅的離去,謝韞如頓時感覺懷裡空落落的。緋色的面容艱難從剛才的衝動中脫離出來,看著甄悅手機上的來電顯示人,他眯眯眼起身給甄悅倒了杯水。
“安韻,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
甄悅拿起謝韞如端來的水,飲了一口潤潤嗓子,按下擴音鍵率先開口。
“你犯不犯賤啊!你為謝家做了什麼,有資格伸手朝晏知要三十萬!我沒見過你這麼貪婪、不要臉的女人!”
一陣尖銳的辱罵聲傳來,似潑婦罵街般無理。慵懶的靠在甄悅肩頭的謝韞如,聽到電話裡安韻的話語,倏得坐直身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在剛想要開口,甄悅快速伸手將他的嘴捂住,微微搖頭。
“你識相的趕緊把錢轉到我賬戶上來!”
“我花完了,一分不剩。”甄悅面上毫無波瀾。
電話那頭猛的傳來一陣瓷器摔碎刺耳的聲音。甄悅蹙了蹙眉,安韻都是當小三的人了,怎麼啊還這麼沉不住氣。
“我不相信。你去賭博了嗎?十幾天就花了三十萬!”
安韻越想越覺得她想的沒錯:“對!就是這樣。”
“甄悅你沒想到吧!竟被我無意撞破了你賭博的事實。”安韻語氣得意。
“我什麼時候說我賭博了?”甄悅很佩服安韻自說自話的本事,又憑空給她捏造一個屎盆子。
“甄悅,我給你三天時間,把三十萬拿來給我,不然我就將你賭博的事實捅到晏知那去!到時候就是晏知、謝老夫人來問你的責了。”甜甜的語氣下是藏不住威脅與強迫。
“你捅吧。”甄悅說完結束通話電話,她懶得跟這種神經病多說一秒鐘的廢話。
謝韞如震驚的聽完了甄悅與安韻的所有對話,他猛的發現他好像從未認識過安韻般。他記憶裡的安韻不是這樣的。
“安韻在你面前一直是這樣的嗎?”謝韞如看著面無表情的甄悅,捏緊了拳頭。
“你不是看到了嗎?”甄悅開啟甜品,她給謝晏知也準備了一份,也不知道騎手送到謝晏知那去了嗎?
最近幾天,就在謝晏知面前刷刷存在感吧!為了表現她的誠意,她還手特意寫了一封信夾在裡面。
“我一直以為安韻是……”謝韞如愧疚的低下頭,似在為當初因為安韻的隻言片語對甄悅抱有惡意而感到內疚自責。
“以為安韻是天真可愛美少女?還是憐憫眾人好菩薩?還是樂善好施真聖母?”
甄悅簡單的舉了兩個例子。
愧疚中的謝韞如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淡淡憂傷的氣氛隨著這一笑嘩啦破碎成渣:“本少爺突然發現你還挺會說。”
“行了,別理會晦氣事,來嚐嚐甜品,驅散不好的情緒,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哦。”
甄悅將袖子往胳膊上拉了拉,無意露出一點快要結痂的傷疤。
謝韞如心中有些感動,壞女人居然親自動手為他做甜品。甜品的工序是複雜、精妙的,稍微錯一點就會全盤崩潰。
瓷白的手輕輕夾起一塊還帶著黃油香的巧克力蛋撻,蛋撻的酥皮烤成焦黃色,層層分明,中間的撻心上面還有薄薄一層焦糖,拿在手上還有微微的熱意。
他咬了一下口,明亮清澈的眼眸唰一亮,他細密的睫毛像小刷子般快速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