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淵白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緋色的薄唇說不出半個字來。
“怎麼了？你不願意嗎？”
甄悅聲音淡淡，語氣如常。
“如果你不願意，那你將永遠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你的好兄弟謝晏知也要記恨防備你一輩子。”
“嘖嘖，嘖嘖，那滋味。我相信段老師你一定不會喜歡的。”
甄悅還嫌火不夠大，抨擊著段淵白的最在意的軟肋。
段淵白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學習成績優異，幼時家中父母教導最多的便是要愛護自己的名聲、保護自己的清譽。
一路從學校走到國內一流學者，段淵白無時無刻謹記著家中長輩的教導，對自己的羽毛愛惜到了難以想象的程度。
段淵白乾啞著嗓子不說話。
“段老師，你快點回答，你不是一直想要跟謝晏知說清楚嗎？機會就擺在你面前，你有猶豫了。”
“你連這麼一點東西都不願意付出，也太小氣，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電話那頭傳來拉窗簾的聲音。
“我……”
段淵白呼吸都熾熱起來，他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晏知……他在旁邊嗎？”
甄悅看了一眼四周，謝晏知估計還在謝父房間裡呢，剛才好像把謝韞如也叫進去了，也不知道說什麼說這麼久。
算了，謝韞如和謝晏知，還有謝父說的應該是謝家的事，與她一個姓甄的有什麼關係。
“你問這個幹什麼？你還真喜歡刺激的？”
甄悅挑眉一笑，還沒等段淵白有所反應，甄悅接著道。
“不在，要打影片嗎？在聊天軟體上？”
極淺的呼吸聲傳來，甄悅眼珠一轉，有些難以置信。
不是大哥，我這是說著玩的，你……
開玩笑的一句話，段淵白不會真的在思考這個可行性吧？
下一秒，段淵白回話了。
“可以，你先把我們通話記錄從晏知的手機上刪去。”
甄悅：？？！
“我不會這麼高階的操作。”甄悅嚥下一口唾沫。
“我開影片教你。”
甄悅：段老師，別這樣，你這樣顯得我很呆。
“不行，謝晏知的手機只能刪除通話錄音，通話記錄刪不了。”
甄悅拿著謝晏知的手機操作第四遍後，宣告失敗。
甄悅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對著螢幕裡的段淵白說道。
“刪不了？”
甄悅一張小臉在手機螢幕裡可愛小巧，段淵白的心房一角軟了軟。
“對，到時候我謝晏知說一聲，是我誤觸了就行。”
甄悅不耐煩的擺擺手。
段淵白眼見帶著點笑意，不知為何，一看到甄悅的面容，段淵白心頭就抑制不住的滋生出喜悅。
在段淵白的認知裡，將這種對喜悅籠統的概括為“即將洗清罪責的希望”。
至於其他的，比如此刻段淵白臉上的紅暈，他想也不想就選擇性忽略掉。
“我說出的方案，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甄悅邊說還眯著眼露出一副嚮往之色。
段淵白臉上的紅暈又加深些，金絲眼鏡掩蓋住他桃花眼中的侷促，睫毛輕顫，眼神閃躲。
段淵白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門口和窗外。
都鎖上了，不會有人進來，也不會有人聽見。
強裝鎮定的段淵白鼓起勇氣與甄悅對視幾秒，張開口正想說不。
豈料，甄悅慵懶的聲音再度響起：“不就是讓你出點力嗎？堂堂段教授也太小氣了吧？”
段淵白瞳孔猛的一縮，渾身一抖。
甄悅知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些什麼？！
什麼叫出點力？！！！
“甄悅，你？”
這叫他怎麼說！段淵白白湛的面容燒的滾燙，他迅速起身將白熾燈關了，又把窗簾拉嚴實。
辦公室頓時變得昏暗起來，掩蓋住段淵白臉頰爆紅的一樣。
帶著眼鏡隱在黑暗裡的段淵白看著螢幕那頭的挑眉歪頭的甄悅，心中詭異的激動戰慄起來。
攝像頭一陣旋轉之後，段淵白那邊的光線瞬間昏暗起來。
段淵白人如其名，面板很白，瑩瑩藍光照射下，潔白的脖子一覽無遺。處在黑暗中的段淵白終於抬眼對甄悅對視了。
“你這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