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都被翻遍了。
蒲熠星疑惑了一下:“不會密碼在他那邊吧?”他當然是指的談談。
唐九洲:“你要不開對講機問問他那邊有沒有線索?”
主要是確認一下人的情況。
齊思鈞點了點頭,開啟對講機——他和談語墨互通情況後有了一個專線。
齊思鈞試探的喊:“你好,博士,在嗎?”
對講機接通了。
但那邊傳來了噼啪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怎麼了?!〗
齊思鈞試探的發出聲音:“博士?”
對講機似乎靜悄悄的。
半晌忽然傳來了衣物摩挲的聲音,“……什麼?”談語墨聲音有點低,呼吸似乎帶著點兒微喘。
讓人浮想聯翩。
〖我滴媽也,這個喘息有點勾人……〗
〖in了〗
〖老婆親親〗
蒲熠星心都提了起來:“你現在在哪?”
對講機裡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傳來了塑膠包裝被撕開的響亮一聲。
談語墨:“……存放室,怎麼了嗎?”他顫著指尖,閉上眼睛,憑感覺把兜裡備著的巧克力撕開塞入嘴裡。
口腔唾液的分泌,讓巧克力在嘴裡迅速化開,甜味在嘴裡胡亂的竄。
——伴隨著輕微的飢餓感,是突發的低血糖。
身體剛才有些脫力了,所以有個試劑沒拿穩,掉在了地上,幾乎摔得粉碎。
紅色的液體灘了一小塊在地上。
害怕自己等下失去意識摔在碎玻璃堆裡,他只能咬牙,扶著放試劑的冰櫃慢慢的挪,挪到一個角落裡緩緩坐下。
另一隻手趁還能動,去摸另一個口袋裡的巧克力——和對講機在同一個口袋裡。
誤觸到的對講機裡面似乎有聲音。他只好一併拿了出來。
而雙腿越動越發軟,身體也在隨著呼吸一點一點的發顫。眼前漸漸的一片光影模糊,很多跳躍的光斑在黑濛濛視野裡忽閃。
其他的感官似乎都在消退,除了是耳邊和大腦。
耳鳴的現象很嚴重,恍惚中大腦裡的暈眩感一波接一波的潮湧,像是把人裹在了透明的球裡不停的顛來覆去——
可這樣他仍然還有根理智的弦在繃緊著。
摸索著找到巧克力包裝的開口,撕開,含入嘴裡,然後開啟對講機,模糊的聽見齊思鈞的聲音。
但他其實沒聽清齊思鈞說什麼,好在蒲熠星又問了一遍。
他仰著頭想,臉被旁邊冰櫃內建燈打上了一層朦朧的白光,於是整個人蒼白的臉像是垂死之人,紙做的月亮一般一戳就碎。
在身體發軟和眼前發黑的時候,他就反應過來自己是低血糖犯了。
〖魚這是……低血糖了!?〗
〖嚇人〗
〖好冷靜〗
〖低血糖的朋友們隨身帶能夠快速補充糖分的小零食啊,而且一定要吃早飯什麼的!!〗
糖分的攝入讓他安了點心,恢復了一點氣力,喘息也隨著自己的調整散去。
談語墨回覆蒲熠星:“……存放室,怎麼了嗎?”
郭文韜:“你剛剛那是怎麼回事?”沉默這麼久,然後好像有東西碎掉了。
談語墨:“哦,我不小心打碎個試劑……”然後又摸了塊巧克力,拆開往嘴裡塞。
唐九洲直覺不對:“你是在吃東西嗎?”
談語墨:“嗯呢。”
蒲熠星說:“低血糖了?”
談語墨嘴裡含著巧克力,聲音含糊了點:“對,我剛吃巧克力了。”現在有點力氣了。
齊思鈞關切的說:“那你先緩緩。”
邵明明:“對,寶你還有的話就多吃點……你今天不會是沒吃早飯吧?”
談語墨無奈:“吃了的。”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吧。
唐九洲也湊過來:“那你現在是坐著還是躺在哪啊?”聲音明朗的像是個小朋友們童心滿滿的畫布上的卡通太陽一樣陽光。
火樹:“你沒摔倒吧?”
對講機裡談語墨清冷的聲音像是有種虛幻感,好似鏡花水月,一碰就散。
談語墨:“沒呢,我找了個角落坐會,沒摔倒。”
談語墨:“對了,你們找我什麼事兒?”
唐九洲忙道:“是這樣,我們需要去配電間,但是我們這裡有個密碼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