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他就是想害怕也沒得機會。
蒲熠星伸手探了探,摸到了牆,“等一下,走慢點走慢點。”這裡有點窄啊,可能是個過道,“其他人都在嗎?”
蒲熠星在前面仰著頭小心摸索,一邊喊:“隊長我要點名了啊隊長——”
邵明明:“你怎麼就隊長了?”
蒲熠星:“我在最前面!”
談語墨忽視他兩鬥嘴,直接開始點名了:“洲洲在嗎?”
唐九洲秒回:“我在。”
談語墨:“嘟嘟?”
嘟嘟聲音甜甜的:“我在這——”
談語墨:“火老師?明明?”
火樹:“我在我在。”
邵明明歪了歪頭:“我搭著你呢。”
蒲熠星提醒:“下坡了。”
談語墨:“Y哥?”
JY:“在呢。”
談語墨搭著蒲熠星的肩膀,跟他說:“oK,報告阿蒲隊長,全員到齊!”
蒲熠星興致沖沖的:“好!密神小隊!!前進!”
〖這兩中二病喲〗
〖一時間不知道說誰配合誰〗
被領著走了一會兒後,突然就停下來了。
嘟嘟晃了晃頭,微卷的馬尾辮一甩一甩的:“我們到了是嗎?”
「pd:可以摘眼罩了。」
大家飛速摘下眼罩,我滴個龜龜啊,這麼黑?!
嘟嘟震驚:“我的媽呀,這麼黑呀??”伸手不見五指,和別人面對面站一塊都看不清對方臉的。
唐九洲驚呼:“天啊!!”
JY:“這好像是個地窖山洞什麼的?”
邵明明:“我一點都看不見,有燈嗎?”
火樹開始摸索:“先看下有什麼地方可以照亮……”
〖這也太黑了吧!!!〗
〖我天,我夜盲,會死的。〗
太黑了,行動完全都受到了影響。這還不是那種景物若隱若現的黑,完全就是一片死寂,宛如在深夜看那根本沒有盡頭的海面——根本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
純粹的黑暗帶來的未知讓人心慌。
談語墨的心咚咚直跳,身邊的驚呼他似乎完全聽不見,耳邊隱隱響起了水聲,似乎是嘈雜的雨線覆蓋了一切。
下意識的手心一緊,死死抓住了一直抓著的蒲熠星的衣服——彷彿他是他緊握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一時間緊促的的恐懼和焦慮不斷襲來,太過熟悉的黑暗刺激著大腦,一些幻滅破碎的回憶似乎在眼前不斷閃現,突然交感神經過度的興奮,讓他瞳孔似乎都有點渙散,思維也跟著混亂。
好黑。雨夜。墜落。
太黑了。玻璃。窗。
頻繁的閃回,紅色,黑色。
快要像當年待過的房間那樣,被藤蔓般攀附而來的黑色吞噬掉了……聲音呢?光線呢?身邊的人呢?大腦似乎為了保護什麼而選擇陷入了短暫的宕機,再無法對外界快速做出回應。
他感覺到了窒息,似乎有隻手扼住了喉嚨,這熟悉的感覺將他無情裹挾,世界變得恍惚又鬆動,一切都搖搖欲墜著——被抓住了?然後……然後呢?
掙脫。什麼……!!看不見!
……呼吸,別忘了呼吸。
沒事…冷靜!!我是在……
在哪?在做什麼?……沒出血?
回家?……家!媽媽……!
已經過去……!
平靜下來……!!
他緩緩的伏在了蒲熠星的肩膀上,然後埋頭,努力的控制自己的突然急促呼吸平靜下來。
……或許他應該閉眼的……明明戴眼罩的時候不是沒事嗎……明明什麼也沒有……只是太黑了……而已。
蒲熠星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心裡一驚,回身把人抱住,語氣急迫,“別怕,談談,冷靜。”
〖???怎麼了〗
〖這黑燈瞎火啥也看不見啊?〗
蒲熠星感受到了對方埋在他懷裡越發急促的呼吸,連忙上手,憑感覺找到了位置,捧住人冰涼的臉:“調整呼吸!”
“談語墨,你聽得見嗎?!”沒有回應,他有點急了,所有人都被他這一聲嚇到了,開始有些惶恐不安。
邵明明語氣也染上了幾分焦急,他剛剛走了幾步,這會兒離得有點遠,沒聽清楚蒲熠星前面那還算是小聲的幾句,這會只能大喊:“談談?你還在這嗎!!”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