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作為預言家的金水,談語墨也感覺自己第二晚應該是要死了。
因為神牌或民牌全出局狼人就勝利了,白天要是投不走一狼的話,晚上兩狼人刀他確定是不是獵人就很關鍵了。
獵人是這場遊戲的關鍵,畢竟帶走一個人實在是風險太大了,打的好,逆風翻盤,打得不好,全軍覆沒。
接下來情況輸贏機率都五五分,對於一個剛玩的新手實在是有點難了。
他想了一下,“作為一個金水牌,我肯定不是狼,但我也不能保證明明和小齊,或者凱凱和韜韜都不是狼。”
在談語墨的角度這兩個組合可能兩兩連著都是狼或者各有一狼。
“四個好人位一下子佔了三個,就姑且把你倆先放一邊,就看韜韜和凱凱的發言。”他指了指小齊和明明。
猶豫了一下,基於是線下狼人殺,可以透過觀察別人表情猜測對方大概是什麼,談語墨沒得別的法子,因為發言上他判斷不出來。
“站在我個人觀察的角度,我可能得輕踩一下凱凱,你可能有點過於緊張了。”
石凱聞言更緊張了,本來他就因為抽到狼人卡心裡忐忑著呢,這麼一點他差點腦子一片空白。
“我過吧,如果韜韜的話語沒有問題,我大概是會投凱凱的。”寧可錯殺不放過,末尾發言本身就有劣勢,最後放逐石凱也屬實無奈之舉。
石凱頭上飛來一鍋,偏生還沒輪到他發言。
他有些絕望。
石凱:哦呼,我要無了。
輪到郭文韜發言,他面色從容,表情淡淡的卻給人很足的安全感,輕咳一聲,說:“談、談談。”
他還不太習慣叫這種有些親暱的稱號,耳朵多少緋色漸起,郭文韜硬著頭皮說了下去,“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金水鐵好人,郭文韜這話自然是深思熟慮過後的,他既不說自己是民也不說自己是神職,為的是留下空間讓人去想。
想什麼?想他到底是民還是神。
但談語墨聽懂了,他心下當時就有了決斷。
齊思鈞也是,心裡一咯噔,不愧是北大的,這語言藝術真是不一般。
為什麼說是站在他這邊的,站這個字眼很靈性。大家現在都坐著呢,坐沙發的或者坐小板凳,幾乎是同一個高度的。
如果郭文韜是個民,他大可以說是好人跟票,反正最後不出意外石凱也是要被票走的。
可偏偏他用的是“站”字,這高度立刻就突出來了。
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這一句話,比齊思鈞和邵明明簡單的像是水一樣的好人牌發言更有效應。
談語墨一平民,能站的比他高的還有什麼,無非是剩下的那個神,那個一槍就能決定局勢的獵人。
只有越來急切的石凱和依舊狀況外的邵明明沒能捕捉到這個漏洞。
郭文韜說完就過了,他看談語墨略微放鬆的神色就知道他大概是聽懂了。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石凱的異樣,心裡也就篤定對方的身份了。
齊思鈞暗自搖頭,這下真的沒法掰了,郭文韜真是心眼子多……就算他留下來他也不一定能掰過文韜。
下一晚他得刀誰都沒用,刀邵明明和談語墨這兩個民,沒法一次清空,白天到來他就是死路一條。
就算晚上刀了談語墨,白天忽悠邵明明投文韜,文韜還是可以獵人開槍帶走他。
談語墨和郭文韜這一番發言下來,已經是沆瀣一氣了。石凱出局後,他們只需要確定邵明明和齊思鈞誰是狼就行。
不論他下一晚刀誰,基本都是輸了。邵明明平民的票鐵定是跟談語墨走的。
刀神?郭文韜50%機率帶走他。
就算郭文韜判斷失誤帶走的是邵明明這個民,齊思鈞他敢賭嗎?他可能敢賭遊戲最後還能贏,但他不敢把賭贏的原因掛在郭文韜失誤這一點上啊。
你指望北大學神在一個六人局形勢極其明朗的狀況下失誤?這可能性微乎其微。失誤有時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這五五開的機率。
刀民?第二天毫無疑問他被票死。
因為他不敢賭,即便賭了也沒用,所以這局他們必輸。
但他們還是很友好的讓石凱發表了最後的話語。
石凱煩的抱頭哀嚎,他瞟了一眼齊思鈞,看到他神色的絕望,又看了看談語墨和郭文韜彷彿勝券在握一樣。
還有什麼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