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十一點,大家也都陸續回來了。
郭文韜提著放魚的桶子,談語墨抱著魚竿,兩個人並肩撐傘,回到了院子裡。
在屋簷下談語墨收了傘,抖了抖自己的頭髮,甩去一些雨水。
談語墨:“好多魚啊,明天拿去賣吧。”
郭文韜:“下午不去?”
談語墨:“可能會下大雨。”他看了一眼依舊黑壓壓一片的烏雲,完全沒有散去的樣子。
郭文韜:“不留條中午吃?”
談語墨指了指那兩條小的鯽魚,“做湯or紅燒?”
郭文韜:“都行,你等下問他們。”
談語墨不太常吃魚,因為有刺,他這個人容易被魚刺卡喉嚨,所以吃的也少,但也不討厭。他們想吃就做唄,他都無所謂,不愛吃可以不碰。
他們在屋簷下看著邵明明和石凱一人背了一個筐小跑著回來咯。身後跟著兩個老爺爺散步一樣的齊思鈞和曹恩齊。總共就兩個筐,挖野菜組和摘莓子組各自拿了一個,他們回來的晚,在田邊摘水芹菜的時候耽擱了一下。
大家都收穫頗多。
雨越下越大,做飯的事情交給了齊思鈞和石凱,而邵明明被石凱強烈抵制進入廚房。
曹恩齊好奇,和談語墨咬耳朵講悄悄話:“為什麼不讓他進去?”
談語墨:“沒啥,他只是不會做飯。”
其他人反而閒了下來,一時間有些無所事事。
邵明明拉著曹恩齊,拿著節目組的發的手機,哐哐在那裡拍照,桃園六結義(對,四結義升級了)的群聊裡面全是他倆發的照片。郭文韜借了齊思鈞沒看完的小說,坐在沙發上看。
談語墨回房間拿了他的本子和筆,在客廳裡畫起了短篇的小漫畫。
沙沙的聲音和書翻頁交織在一起,一時間,還有邵明明和曹恩齊在那裡歡聲笑語的研究拍照姿勢的聲音。
安靜又溫馨。
下午要是下大雨,他好想睡午覺啊。談語墨畫著畫著,忽然想到。主要是,也沒有別的事可以幹啊。
春倦夏困秋乏冬眠,一年四季就是要睡覺!
談語墨:我是忠誠的睡神門徒!睡門萬歲!!
察覺到談語墨忽然有些躁動的郭文韜瞥了他一眼,剛想問怎麼了,就看見邵明明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盒跳棋和大富翁。
邵明明:“boy們!來玩遊戲嗎?”
曹恩齊:“你從哪翻出來的?”
邵明明:“我們房間的櫃子裡。昨晚石凱發現的。”
郭文韜:“我看小說。”
邵明明:“談談來嘛!我和曹恩齊兩個人玩沒什麼意思啦。”
邵明明換了個目標,決定拉好說話的談語墨一起玩。
郭文韜太高冷了哼哼。因為不太熟他也不好意思去硬拉人家玩,但談談不一樣啊,談談人可好了(?ˉ??ˉ??)
把高嶺之花拉下水一起玩——
談語墨:“玩什麼?”談語墨合上筆和本子,和他們三坐一塊兒去了。
曹恩齊:“跳棋吧,大富翁沒幾個小時玩不完。”
邵明明:“來!要哪個色兒?”
曹恩齊隨手選了個紅的,談語墨就選了個白的,邵明明拿了黃色的。
顏色亮一點比較好區分嘛。漂亮的彈珠,嶄新圓潤,玻璃質感,談語墨有點喜歡,拿了幾顆在手裡把玩。
三個人旁若無人的下起跳棋來。
一局下去,邵明明愣是沒有幾顆子回到家裡,每一顆子搭橋的路線,都被談語墨和曹恩齊堵的死死的。
有兩顆黃色的彈珠被白色紅色包了個嚴嚴實實,隔子單跳都做不到。
邵明明:“你倆是不是揹著我偷偷組隊了!!”
談語墨:“沒有哦~”雖然中途曹恩齊和自己的腦電波偶爾會同步,不過阻擊邵明明也會堵死自己的路罷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哎。
曹恩齊:“菜就是菜啊~”我和談談果然心有靈犀。
曹恩齊的紅色彈珠一騎絕塵,率先全部到家,緊接著是慢一步的談語墨。
邵明明:“啊啊啊啊啊我居然還有四個孩子在外面流浪!!”
曹恩齊:“你好像個粗心帶娃的父親。”
早就合上書的郭文韜拿著碗筷回來了。
郭文韜:“要吃飯了。”
談語墨把那幾顆黃色彈珠收了回去,轉頭和邵明明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