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鉅鹿等郡縣相繼淪陷敵手,現今的冀州已然陷入極度危險的處境之中。此時此刻,魏軍更是氣勢洶洶地向晉軍發動了全方位的猛烈攻擊。在此艱難局面之下,就連鍾會和鄧艾這兩位身經百戰的將領,此刻也感到有些應接不暇、力不從心了。
面對著羊祜所率領軍隊的凌厲攻勢,鍾會無奈之下只得採取避敵鋒芒的策略,帶領著麾下將士們退縮至濮陽城內堅守不出,並期望憑藉堅固的城牆能夠抵禦住魏軍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兵鋒。在鍾會原本的設想當中,魏軍所使用的火炮乃是一種全新式的強大武器裝備,但想必這種新型武器的彈藥儲備應當不會太多。只要耐心等待下去,待得魏軍將其所攜帶的彈藥消耗殆盡之時,便是晉軍抓住時機展開絕地反擊的最佳時刻。
只可惜,現實往往並不總是按照人們預想中的那樣發展。羊祜此人絕非泛泛之輩,他深諳用兵之道。每日裡,他僅僅只是時不時地指揮手下士兵對著濮陽城炮擊一番,而更多時候,則是以強弓勁弩以及投石車等常規兵器為主力,不斷地對城中守軍施加壓力。不僅如此,他還時常派出小股部隊進行試探性的攻城行動,一旦察覺到晉軍有頑強抵抗的跡象,便毫不猶豫地下令迅速撤軍。畢竟濮陽這座城池本身就地勢險要、城牆高聳厚實,在上一次魏晉之間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過後,晉國更是特意對濮陽城進行了全面的加固修繕工作。要知道,對於佔據兗州的晉國而言,濮陽可是他們手中僅有的一座重要城池,無論是從戰略意義上還是地理位置上來看,其地位都是至關重要且無可替代的。
於是乎,濮陽這邊的戰場上殺聲震天、硝煙瀰漫,好不熱鬧!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儘管戰鬥激烈異常,但損失最為慘重的竟然是守城的晉軍一方。這一結果讓鍾會感到無比沮喪和失落,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卻又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在戰場的另一邊,局勢同樣風起雲湧。隨著鉅鹿等地相繼淪陷於魏軍之手,此時的王基、文虎等人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氣勢洶洶地對臨近的郡縣發起了猛烈攻擊。他們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趁晉軍防線被突破且尚未回過神來重新組織防禦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冀州的其他各個郡縣以致命一擊,從而迅速擴大戰果。
率先行動起來的是王琦和文虎率領的軍隊,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從陽平出發,另一路則自鉅鹿進軍,目標直指廣平郡。此時此刻,晉軍計程車氣已然跌入谷底,面對如狼似虎的魏軍,他們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即便廣平郡有智勇雙全的鄧艾親自坐鎮指揮,最終還是難以抵擋魏軍強大的攻勢,短短數日之間,廣平郡就已被魏軍攻佔大半。
而就在鄧艾和鍾會忙於應對前方戰事、分身乏術之際,夏侯宇瞅準時機,果斷率領大軍直撲魏郡。由於晉軍主力皆被牽制在別處,魏郡的防守力量相對薄弱。夏侯宇的部隊勢如破竹,很快便成功拿下了整個魏郡。等到鄧艾和鍾會驚覺不妙,想要回師救援時,一切都為時已晚,魏郡早已穩穩地落入了魏軍的掌控之中。
對此,鍾會和鄧艾二人著實感到有些無可奈何。儘管他們事先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應對準備,但面對強大的魏軍攻勢,心中仍舊明白最終被魏軍攻克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此刻,廣平地區的絕大部分城池已然淪陷於魏軍之手。然而,出現這種局面並不能歸咎於鄧艾的無能指揮。實際上,晉軍自身原本就士氣低落,而魏軍所施行的對待俘虜的優厚政策,更是使得晉軍士兵們的軍心愈發地動盪不安起來。
面對如此情形,鄧艾等將領即便心急如焚,卻也不敢對部下逼迫過甚。畢竟,現今的魏軍當中存在著眾多曾經隸屬於晉軍計程車卒。當這些昔日的同袍與兄弟們現身說法時,其話語無疑具備更強的可信度和說服力。因此,晉軍的整體士氣遭受到又一輪沉重打擊,愈發一蹶不振。
想當初,遇到類似情況時,尚且能夠憑藉嚴厲的軍法或者殺伐手段來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可時至今日,就連鄧艾本人也不敢輕易採取這般極端措施了。不僅如此,為防患未然,他甚至還進一步增強了自己隨身親衛的力量,以確保自身安全無虞。因為他深知,倘若處理不當,極有可能引發手下將士發動兵諫,到那時恐怕自己會被直接擒拿,並作為獻禮轉交給魏軍。
實際上,鄧艾等人的擔憂並非毫無根據。當前攻打晉國最為兇猛的恰恰是來自青州以及剛剛被攻佔的冀州地區的那些俘虜兵。面對這樣的情況,鍾會等將領感到頗為棘手和頭痛。畢竟在此前,兩軍之中的部分士兵或許還是同鄉甚至親兄弟,但此刻卻在戰場上兵刃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