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去當了大學老師?這公司的事情還少嗎?不夠你忙的還是咋的?”
陸澤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你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回來吧?說吧,出什麼事了?”
周逸帆:“” 陸澤不愧是陸澤,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也沒什麼事,就是打了一架,被遣送回來了而已。再說了,我也該回來了,我家老頭子一天一個電話催著,讓我回來接管公司,談戀愛結婚生子,他好頤養天年。”
陸澤琛看著他疑惑的問道:
“那你怎麼不回家?”
周逸帆有些心虛的說道:
“我回家了,被拒之門外了,沒辦法,我只能來找你了。”
“活該。”
“我知道我活該,所以,我躲出來了,準備在你家住兩天,等我家老頭子氣消了,我再回去做孝子賢孫。”
陸澤琛哼了一聲:
“想的挺美,我家可不需要你這麼大瓦數電燈泡,太亮了,刺眼。”
周逸帆一臉的無所謂:
“對了,你家小丫頭,我怎麼覺著,有種不一樣的感覺,說不上來,感覺有種林黛玉的氣質,對,就是覺得她整個人不太活潑。你說,她這個年紀不該是那種,朝氣蓬勃的嗎?”
聽他這麼一說,陸澤琛沉思片刻:
“有這麼明顯嗎?”
周逸帆點點頭:
“有,你沒有覺察到嗎?她不太開心,雖然已經極力掩飾了,但是依然可以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來。
我雖說不是學心理學的,但是看過幾本心理學方面的書,從她的反應和行為就能看出來,她是非常敏感的人,往往這種人都缺乏安全感,內心也是比較孤獨和脆弱。而且很容易鑽牛角尖,把自己困死在裡面。
我不知道她之前經歷過什麼,或者受過什麼心理創傷。你還是應該多關心關心她,必要的時候帶她看看心理醫生。或者,多交交朋友,多帶她出去走走,不要總是悶在家裡。”
陸澤琛眉頭緊皺,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最近都挺好的,我以為不需要心理醫生的介入,所以還是我這個丈夫做的不稱職。”
“我覺得弟妹在你面前已經很好了,真的,她可能不想讓你擔心,所以儘量把自己好的一面展示給你,這就說明她已經在努力的調整自己的狀態,她已經很堅強了。
這本身就是個慢性病,需要細心的呵護,慢慢的調養。你也別太擔心,也別自責,回頭,我介紹個靠譜的心理醫生,讓弟妹做做心理疏導。”
說不擔心是假的,說不自責也是假的,陸澤琛一上午都在自責中,導致他都沒辦法專心的工作。
他向來都是運籌帷幄,不管多難的合同,他都能談的下來,不管多強勁的對手,他都能從容應對。唯獨蘇溪,讓他亂了方寸,讓他無可奈何,讓他陷入迷茫,到底該如何做,他的小姑娘才能開心快樂?
臨近中午的時候,陸澤琛接到了學校的電話,說是蘇溪從樓梯上滾下來了,他顧不得正在開會,站起身就往外跑,林源追在後面都沒追上,等林源下樓到達停車場的時候,陸澤琛的車子飛快的衝了出去。
在辦公室休息的周逸帆聽到動靜,也跑了出來,就看到林源站在風中:
“怎麼了?”
“不知道,我哥接了個電話,就開車走了,我追都沒追上。”
周逸帆覺得陸澤琛不是衝動的人,除非和蘇溪有關,他伸出手:
“把你車鑰匙給我,我去追,應該是去學校了。”
“學校?不會我嫂子出什麼事了吧?”
周逸帆急了吼道:
“廢什麼話?趕緊的,去追。”
學校醫務室,蘇溪坐在床上臉上和胳膊上全是擦傷,右腳也扭到了,總之渾身的疼,醫生給她拿酒精消炎包紮。
門外也是圍了一堆人,有學生,有老師,還有系主任。
李蓉蓉和田苗苗在門外都急哭了:
“你說,溪溪該有多疼,究竟是誰這麼惡毒啊,誰推了溪溪?踏馬的,別讓我逮到她,我非打死她不可。”
田苗苗聽她這麼一說,轉身就走,李蓉蓉喊道:
“你去哪?”
田苗苗頭都沒回的說道:
“去找兇手,去看監控。”
說完人就沒影了,這時裡面也處理結束了,校醫走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