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玄關處的林源,看著他哥脆弱的樣子,心中也不是滋味兒,今天原本是團圓的日子,可是他的嫂子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誰又知道男人堅強的一面是多少個傷心痛苦堆出來的,就像蘇溪說的,男人也不是鐵打的,他們也有脆弱的一面,只是隱藏的好罷了。
他哥向來喜怒不形於色,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三天後,是開學的日子,陸澤琛如往常般的來了學校,可是他變更加高冷,眼眸深沉,不苟言笑,冷著一張臉,疏遠又冷漠,讓學生們感到不寒而慄。
一堂課結束,他收拾好書本,清了清嗓子,說道:
“同學們,今天是我給你們上的最後一堂課,接下來會有新的老師來給你們授課,希望你們依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教室裡立刻掀起一陣騷亂,同學們交頭接耳,紛紛猜測其原因,只有李蓉蓉淡定的看著講臺上一身正裝的陸澤琛,她知道蘇溪不在,澆滅了他所有的希望。
下課鈴聲響起,陸澤琛說了聲:
“再見。”
拿著自己的書本,轉身出了教室。
之後,他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公司,每天正常的上下班,這讓林源和周逸帆感到不安,表面越是正常,他們越是擔心,因為陸澤琛把所有的情緒都壓在了心裡,這相當於是定時炸彈,不知什麼時候就爆了。
果然,三個月後,五月十六號,蘇溪生日這天,陸澤琛定了個蛋糕,做了一桌子菜,還請了他們,在吹滅最後一根蠟燭的時候,陸澤琛暈倒了,一聲說是思慮過度,已經有了抑鬱的傾向,這個訊息,也在周逸帆的預料之中,不然也不會早早的就和韓琦打了招呼韓琦。
陸澤琛這一病,就是一個月,這一個月內他在醫院常常高燒陷入昏迷,醫生做了各種檢查,得出的結論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做夢?”
韓琦點點頭,解釋道:
“他是陷入了夢境,可能是夢到了陸太太,所以捨不得醒來。”
林荷榆心疼的抹著眼淚:
“我還以為他接受了溪寶的消失,原來,他是把思念壓在了心底。”
林源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他哥:
“韓醫生,那怎麼辦?我哥,是精神錯亂了嗎?如果找不到我嫂子,我哥會一直這樣嗎?”
韓琦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我不敢保證,陸先生對陸太太的感情太深,把陸太太看的太重,不過,這也不是他的錯,陸先生先是失去了父母,好不容易,熬過了孤獨,熬過了形單影隻,自從和陸太太結了婚,他不再是一個人了,他有了家,有了愛人,不單是生理上得到了慰藉,心理上更是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幸福,正當這種幸福開始蔓延的時候,陸太太卻消失了,這種打擊,等於是致命的。”
林荷榆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不斷滑落:
“這個傻孩子,什麼都藏在心裡,白白的長了一張嘴,我們還以為他走出了陰影,卻沒想到他再次被傷得體無完膚。”
韓琦繼續說道:
“他已經很堅強了,能撐幾個月才倒下,證明他心裡一直在等陸太太回來,可是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直到今天,陸太太的生日,壓倒了他。
或許,他也一直在努力接受陸太太離開這個事實,但他內心還是牴觸的,他每每想起和陸太太的過往,心就會像是一把刀刺入一樣痛。
所以,他寧可相信夢裡的一切,也不願意醒來面對現實,夢裡的陸太太可是會給他帶來歡聲笑語。”
周逸帆聽明白了,皺著眉問道:
“所以,他把夢當做了現實?”
韓琦再次點頭道:
“目前來說,是這樣的。”
林源聞言,焦急地問道:
“那怎麼辦?總得想辦法把他拉回來啊,這一直陷入夢裡算怎麼回事?”
韓琦有些疑慮,出言提醒道:
“如果他夢醒了,可能會比現在更糟糕。”
眾人心中均是一緊,隨即明白過來,是啊,陸澤琛根本無法接受蘇溪已經離開的事實,如果強行把他從夢中拉回現實,肯定會適得其反,說不定還會自殺
林荷榆哽咽的說道:
“那總要讓他醒過來啊,這樣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韓琦安慰道:
“您放心,我會給他開一些退燒藥和安神藥,先把燒退下來,再想辦法讓他接受現實。”
夜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