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陸澤琛開始了殘忍的報復,島上的十七名練家子無一人倖免,全都少胳膊斷腿,有的甚至被打成了植物人。而十幾名真正的漁民,則是被送往了非洲。
晚上,陸澤琛給昏迷的蘇溪擦洗過後,就離開了醫院,準備去找幕後黑手,剛出醫院就被周逸帆和林源攔住了:
“阿琛,你冷靜一點,聽我說,你不能就這樣貿然去找幕後黑手。我們需要一個計劃,一個能保證我們的安全,並將他們繩之以法的計劃。”
林源也接著說道:
“哥,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但你不能孤軍奮戰,我們需要團結起來,一起對抗那些惡人。”
陸澤琛但凡想到他的小姑娘因為被困,沒有及時救治,現在躺在病床上有可能再也無法醒來,他的心就像是有人拿刀剜一樣疼,疼的他喘不過氣,他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幕後黑手。
“讓開。”
陸澤琛的聲音冰冷,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決絕。
周逸帆和林源顯然不可能放任他這樣下去,倆人絲毫沒動,林源再次開口道:
“哥,你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再這樣下去,你會倒下的,你若是倒下了,誰來照顧嫂子?”
林源的話似乎觸動了陸澤琛的心絃,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瞬間恢復:
“這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
說完抬腳就要走,周逸帆還想攔他,誰知陸澤琛像是預判了他的動作似得,一個健步就躲開了他的阻攔,周逸帆急了伸手去抓他的肩膀,陸澤琛像是後背有眼在他手伸過來的那一刻,一個過肩摔,周逸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林源趕忙上前阻止,都沒來得及,他哥動作之快,讓他都沒來得及反應,周逸帆就被摔在了地上。
陸澤琛看著躺在地上的周逸帆,眼神中閃過一絲愧疚,但他還是語氣冰冷的說道:
“再攔我,死。”
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要走,然而,就在他即將邁出腳步的那一刻,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小睿,你不能這樣。”
林荷榆的聲音讓陸睿僵在原地,林荷榆走到他面前,苦口婆心的說道:
“我知道你現在很痛苦,但是,我們不能讓仇恨矇蔽了理智。小睿,溪寶還需要你,你若是出了事,她怎麼辦?
若你還認我這個舅媽,就聽我一句勸,冷靜下來,溪寶也不希望醒過來看到的是暴怒的你。”
陸澤琛緊握的拳頭微微鬆開,他眼神複雜的看著林荷榆,他的理智稍微回籠了一些,沒來得及開口,又聽到林荷榆接著說道:
“小睿,舅媽理解你的心情,現在最重要的是治療溪寶,並非是去報仇,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溪寶好了,你若是想去找幕後主使,我們絕不攔你。”
陸澤琛聽了林荷榆的話後,沉默數秒,他慢慢的抱著林荷榆,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哽咽道:
“舅媽……”
陸澤琛就這樣默默的靠在林荷榆肩上,整個人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眼淚不停的滑落,此時的陸澤琛,不再是那個堅強的男人,而是一個受委屈的孩子,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許久,他的情緒才逐漸平復,鬆開林荷榆,堅定地說道:
“舅媽,您說得對,我不能讓仇恨矇蔽了理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謝謝您。”
林荷榆欣慰地看著陸澤琛,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說道:
“不愧是舅媽的好外甥。”
此刻他滿腔的怒火和憤怒已經慢慢平息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深思熟慮和冷靜。
陸澤琛回到病房,看到蘇溪安靜的躺在床上,她的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就像個沉睡的公主,等待她的王子將她喚醒。
陸澤琛坐在床邊,緊緊地握住溪寶的手,眼淚再次滑落:
“寶貝,你一定要醒過來,醒過來,老公帶你去環遊世界,看遍世間美景。”
“對不起,對不起,是老公沒有照顧好你。”
“寶貝,你告訴我,我該怎樣做,你才能好起來?”
林源和林荷榆,還有周逸帆站在病房外,看著陸澤琛的背影,林源低聲問道:
“媽,我哥”
林荷榆嘆了口氣,說道:
“這孩子命運多舛,相信他會挺過去的,但願這是最後一次坎坷,希望以後的人生能夠一帆風順。”
接下來的幾天,陸澤琛一直陪著蘇溪,為她擦洗身體,陪她說話,給她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