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露瓦的朗道家族曾在寒潮來臨前便是世襲的軍官貴族,當初在阿麗薩·蘭德在抵抗反物質軍團與寒潮時的軍隊就是由朗道家指揮的。
世襲,並不意味著一定會腐朽,在存護之城更是如此。
即便是貝洛伯格歷史中那位謀權奪利的權臣在奪取因於意外尚處年幼中的大守護者權利後,依舊在最後時刻堅守了存護放棄了自己的權利乃至自己的生命。
而朗道家族更是如此,祖上至今千年來皆為忠勇,除去存護的意志,讓他們做到這一點的便是那優秀,卻又嚴苛無比的家教。
慶木默默的聽著希露瓦講述她幼年時的故事,多半是圍繞著各種學習與傑帕德展開的,後來又聊到了學校,聊到了可可利亞,以及她那位年幼的妹妹。
期間慶木與卡芙卡只是安靜的聽著,既沒有打斷也沒有走神,任由著時間流過,直到太陽落下眾人才從中恍然醒悟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
‘抱歉,耽誤了你們這麼長時間。’
‘不必在意,時間對我來說不值一提,反倒是你說的這些故事讓人感慨。’慶木微笑著將一塊手絹遞給了希露瓦。
‘謝謝‘
故事精彩嗎?不好說,或許很一般,宇宙間這樣的案例並不少見,但希露瓦在表達情緒時的那份真心卻是少見。
真心這東西,向來是最難得與最易得的
擦去眼淚,希露瓦臉上重新掛上了那一如既往的笑容‘說起來,我也很想知道賢者大人的故事呢。 ’
‘要是這樣說的話,我也想知道。’沉默了許久的卡芙卡跟著開口道
慶木猶豫片刻,按理來說,作為交換,他確實該說上一些,但。
‘我的故事太長了,改天吧,我答應了小三月,要去修理一下造物引擎。’
慶木看著天邊的晚霞,拍拍身子,告別了兩人。
或許等一切都結束了,他可以重新開家茶館,或許是在仙舟,或許是在其他地方,慶木這樣想著,聽別人講故事感覺其實也不錯。
‘姬子姐姐,咱修了一天機器了,慶木前輩怎麼還不來?’三月七氣喘吁吁的將手上的箱子放在了地上。
箱子從空中落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沉悶的聲音讓大地都顫了兩顫,夕陽的餘暉將其的影子拉的細長。
‘他呀,你跟他認識這麼久了還不明白他沒有時間觀念嗎。’姬子安慰道‘不過他只要說了今天會來就肯定會來的,我們現在要是走了,他之後可就得白來了。’
‘是是是,今天來,今天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來也是今天,唉,下次再跟他約定時間一定要把時間字首帶上。’三月七嘆著氣將目光看向了前面這個龐然大物。
本來都商量好了把這個大傢伙好好修一修,為此她還特意支開了星跟丹恆,想著能趁這個機會把那些照片都拿出來讓前輩觀摩一下。
至於姬子,嘿嘿,姬子姐姐負責修理嘛。
這是早上的三月七的心理活動,而現在···。
慶木向來沒有時間觀念,這在他的熟人中算是常識,但慶木又極其有時間觀念,只要他說明了具體幾時幾分到,那誤差就不會超過兩秒。
許久後,夜色浸溼了天地。
慶木才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沒錯,他走了一路。
···
‘小三月,你怎麼。’慶木斟酌著用詞‘你看起來心情似乎不太好?’
本來心中滿是怒氣的三月七在看到慶木後,那怒氣便盡數消散,此時正像是個捏了的茄子一樣有氣無力的瞪著慶木。
然後她就看到慶木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相機,那是她送的···。
‘茄子?’
‘茄子···’三月七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比了個耶。
‘好了好了,小三月到底怎麼了?難得見你這樣。’慶木笑著拍了拍三月七的肩,豐饒的力量掃去了三月七身上的疲憊。
‘這孩子等了你一天,鬧脾氣而已。’姬子坐在一旁捂嘴輕笑。
‘那確實是我的錯。’慶木仰頭看著星空,一時間竟有些走神。
星核被封印,寒潮也因此退散,空中的星海也因此越發璀璨。
‘小三月,我送你一幅照片當做賠禮如何?’
‘照片?’
三月七有些疑惑,旋即她便看見慶木的手向空中一探,漫天星海驟然明亮,無盡的光在不知名的力量的牽引下交匯在了一起。
明明應是夜幕,在星河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