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衣服···。’坐在天台的卡芙卡看著突然出現的慶木微微一愣。
坦白來說,慶木這一頭雪白的長髮並不適合西裝的風格,但實際在觀感上卻並非是什麼瑕不掩瑜的差強人意評價。
對於看慣了慶木身著仙舟服飾樣子的眾人來說,這或許該被稱作異域風情?。
‘什麼異域風情?你要是不會評價可以不評價。’慶木將身前的長髮撩至身後,對卡芙卡的評價多少有些無語。
卡芙卡不僅對他的話毫不在意,反而還湊近了些圍著他轉了兩圈,靠著天台欄杆的眾人也只是看戲,或者乾脆像阿刃那樣閉眼不看。
‘或許,可以加上一頂帽子?’繞過兩圈之後卡芙卡正直的停在了他面前,瞳孔中的紫光宛如湖水般清晰倒映出了他的樣貌。
‘其實我覺得把這身黑色西裝換成白色也很不錯,或許還能加上一個簡單的披肩之類的。’在一旁看戲的笑笑給出建議。
‘很奇怪的裝扮提議,但仔細想想卻是出奇的不錯呢···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隨你的便好了,不過只換一次。’
慶木微微一嘆,身上的西裝宛如流動的水一般迅速改變了形體。
‘完美符合預期。’笑笑給出滿分。
‘建議你少玩一些奇怪的變裝遊戲。’慶木用手撫平了肩上的褶皺,輕輕的彈了一下笑笑的腦門。
向前走幾步來到天台的邊緣處,下面來來往往的車輛如同光粒般閃爍一瞬又消失不見,連綿的高樓頂端有節奏的閃爍著標示位置的紅光。
‘劇本是什麼?’
‘耶佩拉叛亂案,很簡單的劇本,不過也很有趣,你跟著我就好了。’
慶木側頭看了眼跟過來的卡芙卡,夕陽的殘光照在她神秘而危險的紫發上,倒是平白增添了幾分暖意,見對方只是聚精會神的看著下面川流不息的車輛,慶木也收回了目光。
‘你能覺得有趣,那想來是不會有趣了。’
‘呵呵,畢竟,我可是一位壞女人哦。’
將獵物一步步引入死亡的陷阱是卡芙卡慣用的手段,她將其稱作有趣,因為她能在這個過程中感受到獵物逐漸加深的絕望與面臨終局時的恐懼。
這可是一位惡魔啊,還是響徹銀河的惡魔,但是當惡魔的獵物是另一頭作惡多端的惡魔時,事情或許會變得更加有趣些。
一展純白的披肩自空中緩緩落下,遮蔽了殘陽與晚風,落下了文明的倒影。
……
槍響的聲音即便相隔了上百層樓的距離也依舊震耳欲聾。
那是生命的重量。
槍聲一旦響起便不會停止,它會如同夜曲的鳴奏般此起彼伏。
身穿西裝的虎將一柄雕著優美銀花的長刀取出,文明社會就該有文明社會的樣子不是嗎?
那些無辜的貧民已經躲回了他們那間小巧而安全的小屋。
而幫派成員是文明的,他們有明文規定不會衝進那些精巧的屋子,當然,這不包括沒交保護費的。
‘貓貓頭,我真該一槍把你的腦袋打爛,瞧瞧你這柄不堪的長刀,嘖嘖,真是野蠻。’
正當老虎準備踹開面前這扇羸弱的大門時,一股夾雜著老山羊般嗆嗓的口音欠揍的出現了他的耳邊。
‘聽我說,老山羊,我雖然不介意嚐嚐你身上的肉質是否像傳聞般那樣鮮嫩,但我們簽訂的協議還沒有結束,我不想因為飽餐一頓羊肉就上了兄弟會的黑名單,現在,離老子遠點。’
‘兄弟會···是啊,我們可是兄弟,那我只能祝你今晚收穫頗豐咯。’
山羊腦袋呵呵一笑,將手上的槍轉了兩圈後收了回去,下一刻,一柄閃閃發亮的銀刀從上到下狠狠的砸了下來。
這一下沒砍到,很正常,這只是他們之間正常的打招呼方式,老虎沒有絲毫遲疑的抽出了藏在懷中的手槍。
對方逃進了一條陰暗的巷子,這也很正常,接下來他只要開幾槍宣誓自己的主權就能獨享今天的獵物了,瞧,這就是秩序的力量,誰的力量夠大··。·
火光宛如潮水般在一瞬間將整條陰暗的巷子照耀成了璀璨而又光明的大道,也將老虎拖入了潮水的汪流。
‘瞧瞧,瞧瞧!’山羊看著面前宛如碎布一樣的屍體優雅的擦了擦乾淨的蹄子,在它身後,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走出,它手上正提著一個口徑大的離譜的加特林。
‘瞧,我的老夥計,瞧瞧我發現了什麼?成山的子彈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