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啊,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怎麼感覺腦袋迷迷糊糊的。”
慶木不緊不慢的將一卷竹簡放下,桌案處丹青色的焚香緩緩升起,離他不遠的主案處,符玄正搖著腦袋迷茫的看著他。
“你還好意思說,昨日上午我同你把工作加班弄完了,說好下午你好好休息,你卻是在這趴著就睡,若不是我夜裡順路來這瞧了眼,你今日非得感冒發燒不可。”
符玄這才清醒了些,她拽了拽身上披著的粉色毛毯,臉色微紅,但還是忍不住狡辯“本座身為太卜,怎會生這些小病···。”
“昨日夜裡我來時你正在說夢話,還打著冷顫,我有錄影,你要不要瞧上一眼?”
所謂錄影實際上是他自己的記憶,如果需要的話用記憶的許可權將其取出一部分即可,非常方便。
“不,不用了,這不重要,今天還要審訊卡芙卡···唉,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堆成山了,將軍他!”隨著事情的羅列,符玄也越發清醒,最後憤憤的想起了那位還在摸魚的將軍。
“不必急躁,我看著時間呢,離吉時還有段時間,你可以慢慢準備。”
“那工作···。”
慶木將手中的竹簡攤開,上面的符籙飄至空中,如同u盤上傳資訊到電腦一樣,他將其上傳到了符玄的玉兆中。
“我幫你處理好了。”
“那也該去整理陣法了···你不會也給處理好了吧。”
“這道沒有,不過會有人幫忙的,我讓青雀去接他們了。”
符玄”……。”長這麼大,第一次見比自己還卷的。
···
“一路行來,不時聽人提起玉兆這個詞,青雀小姐···玉兆是什麼東西。”
“用《易鏡窺奧》來說……。”
“實際上就是手機或者電腦上的cpu,沒什麼值得稀奇的。”
“客卿···。”
“前輩!”
“自我介紹一下。”慶木悠悠的走到一眾熟人面前“在下,太卜司首席客卿。”
瓦爾特攔住了想要說些什麼的三月七。
“我近來確實聽聞太卜司來了位見多識廣的客卿,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公子將玉兆比作手機的方法確實貼切,即便是像我這樣才疏學淺的小女子也能聽的明明白白。”
那狐人女子打量著慶木的面貌,卻像是隔了層霧氣,明明看的一清二楚卻又像是夢一樣,記不下一點。
“謬讚,謬讚,我也不過是碰巧聽得各位閒聊,特來插上一句,還望各位莫要介意。”
“客卿在我們太卜司雖然沒待多久,但也是公認的和藹與智慧,既然他這樣比喻,那想來是差不了的。”
“沒錯···說起來,我正有個問題,不知道客卿您有沒有空。”一位路過的太卜司卜者探過頭來。
慶木輕笑一聲“靜齋小姐,我自然是有空的,帶我去看看問題吧。”
見慶木跟那人走遠,眾人又在青雀的帶領下朝卦象臺走去。
處理完這位卜者的小問題後,慶木來到一個高處觀賞著符玄那裡的情況,符玄正跟列車組的人擺架子。
這架子在自己面前天天擺,雖然沒什麼用,但看著也挺有意思的
至於那位狐人女子,兩番接觸下倒是看出了些許問題,有些類似於被歲陽附身的情況,這情況曾經他在仙舟也見過不少。
···
“大人!”
“不必緊張,奉太卜之命,我來帶犯人前往窮觀陣問責,喔,還有將軍之令。”出於擔心太卜大人面子不夠的原因,慶木又從懷中摸出了一塊將軍令。
“當然,不過還請您在玉兆處登記資訊。”
簡單過掉這些繁瑣之事,慶木帶著卡芙卡離開了監獄。
“倒是出乎意料的驚喜呢,劇本可沒有提到這一步。”
“你這卸了妝倒是更好看些。”沒有理會對方口中的劇本,他跳轉了話題。
卡芙卡此時褪去了那身一年四季不離身的大衣還有那每次見面都帶著的精緻妝容,看起來雖然清淡,但也順眼不少。
“原來你喜歡素顏的嗎?”
“算了吧,你或許還是更適合之前的裝扮。”
卡芙卡看著在前面緩步前行的白衣身影悄然的附上前去。
“你又幹什麼?”
被卡芙卡從身後依住的慶木不得不停下腳步。
“沒事,我只是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