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邀請,那自然是有給出地址。
慶木提前醒來,先是簡單洗漱了一番,而後便去隔壁房間將正在熟睡的小三月跟星叫了起來。
“其實,我原本還以為這是虛陵仙舟的民間活動呢。”三月七打著哈欠,眨巴著眼睛起了身,“不過那人鬼鬼祟祟的,確實不像什麼好人。”
“至少挺刺激的···。”星側頭看了眼窗外,寂靜的黑多少令人感到有幾分不適。
刺激是理所當然的,這夜半三更出門去參加什麼午夜驚魂,總是有種作死恐怖小說主角的既視感。
回過頭,三月七已經拖拉著拖鞋去洗臉了,她將被子上拉,遮住面容,而後一下子將其扯開,拉扯著寬鬆的睡衣一併起了身。
果然,相比較鬼怪之說,最恐怖的還是起床啊。
虛陵建築都是大院,旅館內部的客房自然也都是大院中,小間的單獨院子,雖然是單層,但也足夠使用,尤其是不缺佔地面積的情況下。
門口還有一棵筆直的梧桐樹,慶木正依著它抬頭看月亮,倒不是注意月亮本身,只是閒得發呆罷了。
“說起來,鬼怪是什麼?”藥師的聲音有些突兀的響在他的耳畔。
不假思索的,他說道,“就是離開肉體單獨存在的精神體,沒什麼稀奇的,因為仙舟文化對其一定程度上的加工,所以令人感到恐懼罷了。”
“恐懼?”藥師不是很理解,若是說恐懼,祂尚且也並未從三月七她們身上感受到過多恐懼的情緒,反而是新奇居多。
慶木摸摸腦袋,他只是基於普遍的鬼怪理解去解釋罷了,實際上這種存在意識卻沒有實體的東西也只不過是另類些的生命,恐懼之類的,源自於文學上的二次加工。
不如直接去看虛陵唯物主義指南來的實在。
上面對於鬼怪這一類東西做了科學嚴謹的分析,至少要比故弄玄虛之類的要好的多。
好在,藥師也並不糾結於此,就像是祂不會糾結於尋求賜福的是何種族一樣。
方才轉移了話題,還未過去多久,神采奕奕,容光煥發的三月七便拉著星出來了,畢竟白天休息也算是充足,晚上除了剛起床時困難,也不至於疲憊。
···
“感覺今天好像沒人吶”。白天見過的那位仙舟人倚在院子門前,小聲的說著。
“我覺得是你的宣傳方法有問題。”屋子內傳來幽幽的聲音,似乎是女聲,她清了清喉嚨,聲音清晰了些。
“凌晨三點正常人都沒空才對吧,而且那個宣傳標語,正常人都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
“害,凌晨三點不是為了防止別人調查嗎?況且只有這樣的宣傳語才能吸引年輕人,是你懂年輕人還是我懂年輕人?”
“即便你這樣說,地衡司也來了好幾次了啊,除了地衡司,咱這根本沒人來,再這樣下去十王司也該來人了。”
“是哦,地衡司的人記憶消除了,再這樣下去馬上十王司也該來了···那怎麼辦?十王司來人了你就跑不掉了。”撓了撓頭,門口的仙舟人仰著頭,正思考著要不要換個地方。
餘光一瞥,而後收回目光,然後猛然再看過去,揉揉眼睛,出現的正是白天見的那一行人,謝天謝地,至少不是地衡司甚至十王司了。
星跟小三月面面相覷,片刻後,還是由白天與對方有過交涉的星迎了上去。
過了片刻。
“所以,午夜驚魂其實是個鬼屋遊戲?”星大失所望,但本著來都來了的原則,她還是忍不住看向了那間院子,不說樣貌驚悚,也稱得上平平無奇了。
看樣子分明是普通的院子,雖然也有些可能是虛陵科技震撼人心,但在虛陵這種地方即便是這樣也多少有些令人失望。
“唉,我都說了,咱是宇宙第一可怕的,你可以不相信鬼屋,但不能不相信我。”仙舟人雙手攤開,面上有些無奈,嘴上侃侃而談,大抵是有金牌推銷員的天賦的。
“既然如此,多少錢?”慶木眼眸從房屋的方向轉回來,目光看向仙舟人。
“額···錢?”仙舟男子攤開的手臂一僵,撓撓頭,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在短暫的猶豫後雙手輕輕拍在一起。
“這樣吧,你們是第一次來,要是不嚇人我不收你們錢,要是嚇人···你們隨便給點就行,怎麼樣?”
聽聞此言,小三月趴在星的肩膀上,小聲的嘟囔兩聲,又湊到慶木身旁低聲的說了兩句,便上前欣然同意了。
所謂,免費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