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慶木以為這只是場普通的演出,看到卡芙卡與身旁這位家族族長後,以為是場八百心眼子的暗流湧動,但實際解決卻比想象中更加粗放。
那位冥火大公從頭試探到尾,即便是莽一下多少也符合毀滅命途的印象,但既想出手又不敢動手的樣子實在是過於憋屈了些。
最關鍵的是,無論動機是何,卡芙卡他們能出現在這裡顯然是與家族達成了共識,預言中的劇本不足以使人信服,對於家族而言大可選擇不演出。
換而言之,這場刺殺早已暴露在家族眼中,並且家族能清晰的理清脈絡才會進行這場演出,至於演給自己看···
慶木平靜的同身旁的家主閒談著,淺嘗輒止,三言兩語過後,便是隨著退場而離開。
這場演出只是意外,而來此的目的終歸還是為了波爾卡·卡卡目。
慶木並沒有返回房間,他精神力稍顯強硬的封死了白日夢酒店的一切,青色的脈絡若有若無的遍佈在每一處。
誠然,按照對方給出的劇本,去第九機關對他也不會有什麼影響,他也能順理成章的得到所想要的那些資訊,但他不怎麼想那樣,僅僅是不想罷了,沒有什麼別的理由。
順著青色的脈絡,他步伐輕盈的向前走著,純白的長髮隨之微微飄蕩,那靈動的衣角也隨風敞開。
忽而,他停頓了一瞬,不知不覺間,紫色的絲線布在了四周。
絲線不易察覺,被來往的人群遮掩,又巧妙的控制著每一個人的行動,仿若世界成了黑白色,周圍一切人都陷入了靜止,唯有他與身前之人色彩依舊鮮豔。
卡芙卡手指輕抿在嘴唇旁悄然躲藏在眾人之間,宛如隱藏的蜘蛛一般等待著獵物,顯然,她等到了。
那白衣身影宛如靈動的飛鳥,翩然而來。
“飛鳥不會被蜘蛛的絲線束縛。”知更鳥輕聲低語,目光隨之一併看向前方。
“自由的飛鳥不會受限於命運與陰謀的絲線。”卡芙卡呢喃著,她淡紫色的瞳孔注視著慶木從她的視線離開,直至消失不見。
後面的東西不在劇本中,演員已經到了謝幕的時刻,是該為下一場演出做準備了,劇本的演出可以是在任何地方,任何地方也都可以是舞臺,並不急於一時。
···
瓦爾特下意識推動到面頰上的眼鏡,卻發現那隻不過是一片虛無。
他看向身前,來者並不多,按照座位來看,這裡本該有四人,但如今卻有人缺了席,是誰他不大清楚,但仍明白邀請自己的是誰。
波爾卡·卡卡目,那位神秘的天才,以及···
“星空的預言告訴我,此次相聚定是無果。”
那神秘而典雅的牌背平整的鋪在桌面之上,以及,那張空無一人的椅子。
“若是無果,那你還來幹什麼?”那清冷的女聲並不客氣,但相較於刻意針對,其實更像是本能的反駁。
“應邀而來。”憶者帶著黑絲手套的手指輕輕捏起一張牌面,將其揭開,倒放的命運之輪出現在她的瞳孔中。
“不過,哪怕是邀請,你也該更有誠意些,至少該親自前來,否則,你在外的本體可不一定會出什麼變故。”
瓦爾特將雙手平攤在桌面上,沉默的注意著二人之間的交流。
如此複雜的謎語他不願過多解讀,實際上他知道的也並不多,但鑑於自己與第九機關還有對方姑且還算良好的關係,他不介意多滯留些時間。
況且,眼前變故確實不少,若是能多知道些,也能幫小三月他們更好的避免未到的危機。
“豐饒星神暫且未有危機。”瓦爾特看向憶者,依照對方給出的預言,豐饒危在旦夕。
“豐饒的甘霖將從枝梢落下,敲擊大地的旅仗將丈量萬物與生命的尺度。”
憶者語氣平靜而深沉。
預言對於每一位占卜者而言所表現出的內容都不一樣,或是一段抽象的象徵,或是隔著迷霧的景象,而她看到的,正是豐饒藥師的消亡。
至於誤判···這裡是第九機關,虛無星神lx的身體內部,拋開種種干擾,她的預言不會失誤。
“艾利歐的劇本同樣有這一環,大概是不會錯的。”波爾卡·卡卡目閒散的說著。
“我還有個疑問,為何邀請我來這裡。”瓦爾特冷靜的詢問道,他暫時沒有找到收到邀請的理由。
原本他只是來lx機關查詢資訊,但卻不明不白的在邀請下來到了這裡。
那兩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