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寄存處。
我是誰?
祂有些朦朧的將眼睛睜開,在祂前面的,是位慈祥美麗的女子。
祂本能的感覺,這,是自己的血親。
那女子只是慈祥的注視著祂,並未言語。
那目光是如此柔和。
那一切是如此溫暖。
數條手臂輕撫著祂疲倦的靈魂。
萬物的新生治癒著祂遍體鱗傷的身軀。
祂終於是感覺有些困了,索性,就將自己蒼白的眼眸重新閉上。
女子無聲的看著自己血親陷入沉睡,那是無夢的故鄉。
祂的血親忘卻了一切。
或許這樣的說法並不合適,祂們共享著同樣的記憶,只是血親還未到知曉一切的時候。
祂便按照曾經的約定,將其的記憶封印起來。
失去了記憶,夢自然無從談起。
祂名為藥師,或者說,從剛剛起,祂才名為藥師。
極致的死孕育了極致的生,祂因此升格為了星神。
至於在成為星神之前,祂翠綠的眸子看向了祂的血親。
在祂之前,豐饒的命途便已經存在。
藥師從繁花中起身,這顆星辰連同這片星系都從死寂中脫離,無盡的生機預兆著生命的興盛不熄。
隱約間,卻是一聲不知從何處響起的嘆息。
待神蹟褪去。
祂們已然在百花的祝福飛中,飛向了此刻尚在蟲災下生息凋凜的宇宙。
星空的預言中曾描述過一種花。
其名曰,雙生花,一者為生,一者為死,兩花同根同源,同生共死。
……
此刻距離藥師第一次的賜福已經過去了數千載,蟲災所帶來的影響,也在漫長的歲月之中得以撫平。
舊的秩序消亡,新的秩序,卻好像仍未到來。
蟲災之後災禍不斷,繁榮不過暫時,無序卻成了常態。
能源戰爭,帝皇戰爭。
血錦之紀的繁榮早已化作歷史。
(原著中的文字有記載,等我搞明白怎麼發圖就發上來)
另一邊。
藥師也隨著慈懷藥王的尊名,享譽寰宇,得以長生之人在星海四處宣揚祂的仁慈,為求長生之人踏尋星海以求神藥。
(藥師的具體誕生時間,無處可查,所以這是作者編的,另外藥師的名聲絕對不好,估計都被豐饒民搞臭完了,但,一定程度上拳頭才是話語權,在巡獵未出,毀滅也不在的時候,豐饒民刻意維護些星神形象罷了,畢竟其他星神都不管事的主
小聲逼逼,這豐饒民就是緬北)
祂對這些許讚譽並不在意。
祂將目光投向身邊捧著書的白髮少年,那長髮垂到地上散落一地,書頁翻動,少年從思緒中脫出,他注意到了血親的注視。
‘何事?’
那雙蒼白的眼眸回望過去,回應他的是那抹溫和的的翠綠
藥師輕輕揮手將賜福降下,一顆星球的人感恩戴德的伏拜在地。
恭喜,你們永生了。
那雙蒼白而不帶一絲情感的眼睛觀測著下面的盛況。
他在思考這些豐饒民是會死在自相殘殺還是被一旁隱匿起來的老一代豐饒民摧毀,這些事他早已屢見不鮮
‘你可否聽聞不久前,有九艘仙舟為求長生前來尋藥?’
‘知道‘
‘你曾詢問我關於豐饒的意義,當時我並未給出回覆,經過思考,可有所獲?‘
‘您所說的豐饒與所行之事,雖多有衝突,但這本就是世間萬物執行的法則,何必深究。‘
藥師看著那雙蒼白的眼睛忽然有些心疼,祂上前去,其中一雙手輕緩的將其矇住
‘你隨我數千載,除去同我在星海遊蕩賜福外,對一切的理解皆來源於理論。
先前你因身體原因時常陷入長眠,如今此患已醫,便藉此機會去那仙舟一趟,既是對仙舟的考察,也好以落實你的觀點,可好?’
‘好。’
雖然有些不解,但很多東西往往不需要什麼理由,祂說什麼,去做就是。
慶木從未拒絕過祂的安排,祂不會害他。
倒不如說,藥師愛他勝過愛自己。
正如藥師所說 慶木漫長的歲月中大多以長眠為主,少有的清醒也常伴祂的左右,他透過各類資料理性的認知世界,卻從未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