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書籍,源自仙舟歷史上的一位學者。
即便是以慶木的眼光來看,這位學者的思想也極其驚豔,雖說其中大多東西慶木本身就有所領悟,但依然有些別的東西值得思考。
輕輕將那本逍遙遊合上,急匆匆的腳步就傳了過來。
‘慶木哥。’
此時已是曜青將軍的椹毫不顧忌形象的衝到了他面前。
不過從原本的上前抱住變成了矜持的坐在一旁。
‘你們已經將事情處理妥當了?’
‘對啊,他們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而我,也已經不再是曜青將軍了。’
‘你這退休的真快。’
慢悠悠走來的桑調侃道。
桑現在滿頭白髮,身子看著倒還算硬朗,卻也沒了從前那份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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椹也長成了大姑娘,單看樣貌其實稱得上文靜,就是一開口便全破了功。
或許多年的政治素養讓她有了不少改變,但來到這些最為親近的人面前,卻是一點也表現不出來。
‘沒你快,才剛當上將軍就退休。’椹不留情面的反擊。
慶木坐在一旁笑著看戲。
‘你是準備冬眠了?’
桑率先放下了爭論,看向椹的目光充滿了擔憂。
‘應該吧。’
‘哼,我還指望你給我養老送終,你這孩子天天忙裡忙外一年見不了你幾面,到了送終乾脆就直接消失不見是吧。’
‘爹。’
椹低下頭不說話了。
慶木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杯熱茶遞給桑。
‘要我說,就別談送終了,你跟我走,咱們去別的地方轉轉,等你女兒冬眠出來了咱還能見面。’
‘哎,慶木,你聽我說。’
桑的目光中透露著滄桑,那是屬於短生種的智慧。
‘生命的意義不在於長短,我記得椹曾經給我講過你的一段話,你說過
生命的價值在於有限的時光裡對自我價值的思考與行動,否則所求的長生便會否定有限賜予生命的美好,我認為,你說的很對。’
慶木微微點頭,是的長生並不美好,那是份需要反覆體驗的痛苦,而他也即將再次感受。
只記得,桑走的那天,仙舟風和日麗。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他走的很安詳,為他送葬的人很少,除了慶木,椹,笑笑以及那一圈退休的天驕沒有別人。
但他走的並不孤獨。
畢竟,愛他的人為他送別 ,他曾經的戰友還在下面迎接。
慶木行走在陰陽兩間,手持著一柄油紙傘,一路護送桑走完這條長路,在最後一次揮手道別後,他又站了許久。
之後。
按照先前的約定,慶木將椹他們封入了寒冰,並沒有選擇冬眠倉。
他總擔心他們在仙舟會出意外,不如將其留在自己身邊安心。
‘那麼你呢? ’做完這一切的慶木向笑笑問道。
‘我?’
玩著遊戲的笑笑有些沒聽清,在慶木又重複了一遍後,她說。
‘你去哪我去哪。’
‘真的?
‘嗯哼,不然呢,嘖,那我換個說法,你讓我去哪我去哪。
慶木鬆了口氣。
‘知道嗎,其實,我從前一直在想我為何活著。
笑笑忽然放下手機,這話讓慶木有些措不及防,但他只是安靜的聆聽著。
桑壽終正寢,椹他們進入冬眠,最近他能感受到笑笑精神上的失常,她在為失去而惶恐不安。
‘我自卑,懦弱,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好在有點天賦,自己一個人做兼職還考上了大學,但在那之後我感到很迷茫,就是遇上你的那段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在努力。’
‘那段時間我不止一次的在想活著是為了什麼,我覺得或許死亡才是解脫,可我不敢,於是我沉迷上了遊戲,遇上你之後,我想的也不過是能混多久是多久。’
‘你知道嗎,我在現實裡空無一物,但在遊戲裡,我有很多朋友,他們願意聽我說話。’
‘還有,我跟你說,我跟你不是貪圖錢,只是,你是第一個真正關心我的人,所以,所以我。’
說著笑笑說不下去了。
淚水沾滿了她的臉頰,卡住了她的喉嚨。
她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