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更像是蟻穴,狹隘擁擠骯髒,卻容下了無數人的居住。
慶木一身貴族服飾與這裡顯得格格不入。來往的人別說圍觀,他們低著頭,加快腳步,生怕被這位大人物注意到。
法治社會不會容許資本殺人,但資本有無數種方法讓人生不如死。
慶木看著這些人馱著的背前行,神色不變。
他一步步向上走去 ,這裡有電梯,不過那狹小的電梯擠滿了人,雖說他如果去的話所有人都會為他讓開位置,但他不想去打擾他們。
他閒庭信步的走著,笑笑乾脆踩著浮空機,那是公司的產品,有點類似平衡車。
出乎意料的 ,樓梯上的人要比電梯還要多。
或是急匆匆的上下樓,或是抽著煙,或是乾脆爛醉如泥。
慶木眉目間閃過一絲不耐,這樣看,他還不如走電梯。
他沒興趣看這些人卑躬屈膝,索性開了條空間隧道直接來到了祥子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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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沒反應,慶木索性直接推開了這間腐朽的門。
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那是一股濃厚的菸酒味與混合是腐臭。
房間裡面是一位面色蠟黃的中年人,他本來已經醉了。
此時,看到那貴族服飾,所謂的醉生夢死也不過一瞬間清醒。
‘你是來討債的 ?’
他故作鎮定。
‘不,我是你女兒的老師,慶木。’
哦,老師。
他想起來了,他女兒不久前剛給他打過電話,說她老師可能會來,讓他先收拾房間。
他不屑一顧,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來腐蟲的地方,他還責怪他的女兒為什麼要把家庭住址說出去。
結果人家真來了,看打扮,並不是那種普通老師,更像是富家公子游玩一般。
估計是學院那些股東中一位的兒子,是了,只有那些還沒進過社會的富家公子才會出於些責任感之類的東西來到這種地方。
身為曾經資本家的他深深明白這一點,但無論如何,現在的他惹不起這種人。
‘您好,您好,這裡太亂,我們有事的話,要不出去說?’
慶木瞥了眼屋內的陳設。
走到沙發那坐下,笑笑也跟上來坐到他身旁。
說實話,這裡並沒有可落腳的位置,各類瓶瓶罐罐雜亂的橫在各種難以想象的地方,好在他並不在乎自己的衣服被弄髒。
‘不必。’
說罷,慶木微微閉上眼睛。
祥子父親拘謹的站在一邊,在心中揣測慶木的目的。
這樣一位富家公子他想不出對方有什麼理由會像這樣不顧身份。
至於看上他女兒。
呵。
那種堪比童話話本的東西還是不要提了。
換做是曾經家財萬貫的他也不會讓自家千金嫁到貧民窟中的窮小子身邊,個人的意願在家族面前總是不值一提。
慶木並沒有等太久,至少在他的時間觀念中並不久。
祥子推門而入,手上還提著剛買的菜,還算新鮮,估計是精心挑揀出來的
看了眼坐在垃圾堆裡的笑笑與慶木,還有她那站在一旁的父親。
那泛著銀光的白髮與貴族服飾在這成堆的垃圾中格外耀眼。
她明明每次都會將房間收拾乾淨的,可過不了多久,她的父親還會把房間弄成垃圾場。
她父親向她露出了一個略顯尷尬的笑,便匆匆躲回了自己房間。
祥子猶豫片刻,以對方的身份甘願在這垃圾場一般的地方坐上幾個小時。
她心中也僅剩下了歉意,如同父親那般,拘謹的站在慶木面前。
‘祥子同學,請坐。’
祥子順從的坐下,順帶將幾個啤酒瓶擺到一邊。
慶木溫和的笑了,他說。‘我想加入你的音樂社。’
‘啊?’
祥子錯愕的抬起頭。
‘你還是團長,我是出資人,之後我會想辦法開演唱會,你會因此得到足夠的收益,這比你去做客服要好的多,不是嗎。’
‘為什麼幫我。’
‘客觀來說,你有足夠的價值,讓你去做客服過於浪費。出於個人,我只是想看看金錢是否能帶來一切。’
‘這算什麼理由。’祥子緊咬著嘴唇。
慶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