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吃了頓午飯後,關勝就送宋星迴酒店,南訶意味深長的看了兩人離開的背影,然後又對謝景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寶貝,你這表情很不對勁。”
謝景辰伸手想要去握人的手,卻被南訶側身躲開。
她笑道:“要不,你和我說說這位宋小姐和你是怎麼回事?”
“……”
謝景辰挑了下眉,湊近南訶耳邊,語調上揚:
“你是不是吃醋了?”
“作為你的公開女友,我不應該問嗎?”
南訶才不吃他這套,反而笑著揪住他的領口往自己跟前一拉。
“你要是不好好說,回頭我也找個備胎,你可別哭。”
謝景辰瞬間收起嬉皮笑臉,輕咳一聲,嚴肅道:
“其實真沒什麼事,我和關勝小時候都住一個大院,算是玩伴。
宋星有親戚也住大院,每年寒暑假會過來住兩個月,可能小女孩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我可是明確拒絕過的。”
南訶想到宋星一下午哀怨纏綿的眼神,不由得看向謝景辰。
白臉黑髮,五官俊挺,學歷高,還有錢有勢,身材是標準的雙開門加八塊腹肌。
衣品也不錯,重點是那張對誰都愛搭不理,面無表情的冷臉。
確實很吸引女孩子。
南訶也不是真在意他的感情糾葛,就是順口提下。
畢竟現在他們身邊不算安全,忽然冒出的新人,南訶都統一戒備。
說到這個,她想到今天班級群的訊息。
凌白晴復學了。
說是假期之後就會回校。
不過學生會副主席的位置是沒了。
論壇上凌家苛待養女傳聞也不攻自破。
……
傍晚,為了慶祝放假,謝景辰帶她吃了頓燒烤。
南訶本來心情不錯。
但回到小別墅後心裡莫名有些浮躁。
她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
兩小時後,一個電話打破了假日平靜。
杜落一個人下樓丟垃圾,結果從樓梯上滾下來,等被人發現的時候地上流了一灘血。
南訶連夜趕了過去,還沒到病房外就聽見於遜的姐姐在罵人。
“你怎麼就不知道愛護自己呢!女孩子要自愛,你說說現在可怎麼辦?”
“哎喲我的天,我們老於家是造了什麼孽啊……你看看這個醫藥費……”
於遜的姐姐手上拿著白色的單子,對著病床上的杜落喋喋不休,有心疼也有責怪。
“阿姨,您還記得我嗎?”
南訶拎著水果走進病房,打斷她的責罵。
“我之前去過於遜家裡,您還託我給杜落帶布偶呢!”
於遜姐姐想了下,是有這麼回事,又打量了下小姑娘的衣著,感覺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會帶壞人的那種。
“阿妹啊,你幫阿姨勸勸這丫頭,怎麼就是倔,死活也不願意說出孩子的爹是誰!
你說這孩子沒了,孩子爹不要負擔醫藥費嗎?怎麼能袖手旁觀,全讓女孩子來承擔……”
南訶看著病床上臉色越來越白的杜落,急忙打斷她的話,將人往門外拉:
“阿姨,要不您先回去,我保證勸勸她,可不能讓那壞男人袖手旁觀。”
“對對!阿姨就是這個意思……那你好好勸勸她,讓她趕緊想清楚了啊。”
“是是是。”
好不容易將人送走,南訶再次走入病房,默默看了眼臉頰已經凹陷進去的女孩。
她伸手抱了抱她,輕輕拍著她的背部,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南訶的肩膀全被哭溼了,杜落隱忍的性格讓她哭泣都是壓抑的,生怕大聲了麻煩到別人。
等她情緒平復下來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南訶給她倒了杯水,詢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杜落不是個做事粗心的人,怎麼會從樓梯上滾下去呢?
她有些抽泣的說,因為小長假要放七天,所以公寓的電梯壞了暫時找不到人維修,整棟樓都是走樓梯下去倒垃圾。
她這幾天沒有睡好,感覺自己有點低血糖,好巧不巧剛走到樓梯間又發現感應燈壞了。
她無奈想著乾脆明天再倒垃圾吧,結果忽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