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醫院是謝行州名下明華基金承辦的私人醫院,無論是設施還是醫護人員都是國內頂尖。
此時手術室的走廊外站著不少人,個個面露擔憂,生怕出什麼差池。
等謝行州和南訶到的時候,人已經完成手術,推到IcU裡觀察了。
方靖見到他們,急忙上前。
他臉色很差,十分不客氣的將謝行州拉到角落。
“我打了那麼多通電話給你,為什麼不接?你就不怕阿姨真有個萬一,你會抱憾終身?”
謝行州忽然很縹緲的笑了下,“如果你曾經一年有機會‘抱憾’十幾次,你也會像我一樣冷靜。”
“……”方靖一時語塞,他曾經聽過些謝母發病的情況,但這事已經好多年沒有發生了,不知道怎麼忽然又開始了。
“是因為……那個女的?非要你娶?”
謝行州沒回話,反問,“那女的呢?不是特別孝順?怎麼沒跟著。”
方靖左右看了下,皺眉道:
“奇怪,剛剛還看到,把人推上急救車的時候就她哭的最大聲,太不吉利了。”
謝行州不置可否,忽然神色一動,向南訶剛剛站立的位置看去,果然人已經不在原地。
顧玲是從小就被放在謝母身邊養大的,她的人生目標就是嫁給謝行州,為他生兩個娃娃。
原本這事也不難辦,因為謝行州這個人對什麼都興趣缺缺,更別提說喜歡誰了。
唯一能讓他全情投入的只有世宏的生意。
她的父親曾經在謝家母子最落魄的時候施以援手,謝母又斬釘截鐵的喊她兒媳婦。
這些年來,她甚至以為自己就是謝太太。
可是幾個月前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名女子,聲音很模糊,說謝行州有了喜歡的人,並且證據已經發到她郵箱裡。
顧玲從小就是個沒主意的人,看到一堆親密的挽手摟腰照片哭了一晚上。
隔日她就慫恿謝母提前回國拜祭謝先生。
她特意拉著謝母去拍賣會,想要讓那名女子退卻,卻不想因為沒有身份被當眾羞辱。
顧玲第一次明白,那張紙的重要性。
她在現場甚至連哭都不配有姓名。
再後來,她開始嘗試在謝母面前哭,可怎樣賣慘都沒用,因為謝行州根本不回老宅。
情急之下,有人告訴她人就是要不破不立,要什麼就去爭取什麼,你現在會猶豫一點是因為還不夠愛對方。
顧玲決定豁出去,像個自以為是的孤勇者。
她有強烈的精神支撐和莫名的理直氣壯,困在自己的世界裡感動著自己。
“我希望你能離開行州。”
她握著拳,瞪著眼,看著眼前的南訶,直白又無禮。
像是在心靈上佔據了制高點。
南訶無奈的看著她,“你不認為這種事是你找錯人了?”
她倒不是要叫醒裝睡的人,只不過單純覺得維繫兩人之間的關係,就該在這兩個人身上做文章。
為難別人又有什麼用?沒了這個還會有下一個。
人的立命之處從來不是感情。
而是讓你只是你。
但顯然,顧玲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她像是個偷渡上豪華遊輪的乘客,享受著浮於表面的奢華,卻戰戰兢兢地擔心隨時被趕下船。
她深吸一口氣,眼底執拗:
“只要你離開行州,我就能讓他娶我!你爭不過我的。
行州最孝順了,他不可能會違揹他母親的意願?你也看到了,謝阿姨的身體不好,再折騰兩次……你良心過得去嗎?”
這妥妥的是道德綁架了。
不過南訶對這免疫。
她端莊且得體的笑著,“或許我在宴會上沒說清楚,但我不介意再說一次。
顧小姐,我不併沒有想過搶你男朋友,我們只是商業合作伙伴。
當然,如果之後會發展出什麼我不敢保證,但截止目前為止,我們清清白白。”
她道:“至於你說的婚姻,抱歉,我是不婚主義。”
南訶坦蕩而直接的說著,顧玲剛想反駁忽然看向她身後,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
謝行州身形高大,什麼都不做站在那就給人極強的壓迫感,如今更是低氣壓的像周身結了一層霜。
他看也沒看顧玲,只是冷冷的看著南訶。
這個剛剛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