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小姐現在可真忙,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間的合約……只要我有需要,你必須隨時出現在我身邊,提供需求服務。”
謝行州聲音不輕不重,一隻大手忽然擒住南訶的下巴,然後漫不經心的摩挲著。
猶如上位者把玩心愛的物件。
隨即,他大手一鬆,順著白皙纖長的脖側頸划動,猛的張開,有力的指尖快準狠的卡在南訶的脖頸處。
這是一個充滿極致掌控欲的動作。
如狩獵者對獵物的審視。
“我記得,但我相信謝總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南訶沒有退縮,她仰著頭,白皙的小臉上依舊帶著不變的笑意,似乎並不在意那雙大手。
謝行州道:“我可以將蘇小姐的行為理解為過河拆橋嗎?”
南訶笑了起來,“當然不是,謝總只是做了一個不會虧本的投資。
畢竟,以如今這個形式,外界也會希望我們是強強聯合而不是風花雪月。”
“原來如此。”
謝行州放開手,將她從自己身上抱下,起身整理了下衣物,又恢復往日高高在上的商界大佬做派。
“還是蘇小姐想的透徹。”
“等下我會安排人送蘇小姐回自己住處。”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來送南訶的人竟然是方靖,這讓她很意外,但也鬆了口氣。
畢竟真讓那些黑衣保鏢護送,不懂的人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
車上,方靖還是老樣子,也沒因為身份轉變變得尷尬,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行州吃癟,該!讓他整天鼻孔長在腦門上,就得給他點教訓,讓他學會怎麼尊重人。”
南訶好笑的道:“方特助,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他看了眼南訶,直言不諱,“你也別和我兜圈子,行州是什麼人我懂,小福星你是什麼人嘛……也不重要,最終要的是這麼多年你是唯一讓他上心的人。”
“……”
見人不信,方靖嘆了口氣。
“你別看他現在人模人樣的,有錢又有地位,好像是個績優股,其實大多數人靠近他心底都犯慫。
他的母親……怎麼說呢,在他父親被害後精神上就出了點問題,他的幾個叔伯又都不是省油的燈,孤兒寡母的送到國外說的好聽是療養,其實就是監禁。
後來也是行州自己本事,合縱連橫了下,也許了些利益,這才慢慢有了自己的勢力。
世人只看結果說話,從來不會去想背後的付出,行州走到今天,其實已經不算是個‘健康’的人了。”
方靖將車停在十字路口的紅燈前,有些惆悵。
“我甚至都做好打算讓他過幾年取個精子給自己留個後代,畢竟這辛苦打下的家業也不能便宜別人。”
南訶明白他的意思,但無論是她還是蘇南訶都不是那個合適的人。
方靖發現南訶並沒有說話也沒表態,心底暗暗想著兄弟這回是真的踢上鐵板了。
瀾盛集團的千金,用錢砸,人家有;用顏值,人家自身條件也不差;至於貼心可靠提供情緒價值,這就更別想了。
前途那叫一片灰濛濛啊。
車子停靠在蘇家老宅,方靖倒是第一次進入這種中式莊園,一整個被驚豔到,直誇自己有機會也得弄一處這樣的宅子。
將人送走,南訶回了屋。
蘇耀華和蘇南浩都不在,她自己回屋收拾了下,就瞧見手機響了聲。
是一張照片。
她看了一半的書被放在床頭。
是她住在雲璽時的讀物。
南訶沒有回訊息,倒了杯水走到窗前,看著月色下的樹林。
小蘋果察覺到宿主情緒不對,冒出頭來詢問:
【果果檢測到宿主情緒有波動,是因為拒絕謝行州嗎?你們不是互相喜歡對方嗎?】
【果果,你是不是忘記我們的任務是什麼了?】
【是要獲得瀾盛的繼承權!果果可沒忘!但是宿主原本不是也說有謝行州的幫忙是如虎添翼?】
南訶嘆了口氣,喝了口水。
【以前是如虎添翼,為了獲得進入豐登的機會,但如今想要成為繼承人,我和誰戀愛都不能和謝行州,他是個很有魅力的人,但也僅此而已了。】
【果果不明白。】
南訶笑了下,也沒過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