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州的母親並沒有大礙,那通電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方靖展現出不符合他儒雅長相的兇狠,以雷霆手段鎮壓了世宏內部的動亂,控制住了輿論。
他知道在幕後主使沒有浮出水面前,一刻也不能放鬆。
南訶這幾日東奔西走,和於梓航一起敲定了幾塊試驗地,也算是把豐登食業的基本盤敲定了。
這天晚上兩人一起吃飯,於梓航忽然送了一大束紅玫瑰給南訶。
南訶剛想開口拒絕,就被於梓航阻止。
他手捧花束,半跪在她身前。
“其實我知道你肯定會拒絕,但是我還是想送次……不然我總感覺自己會遺憾。”
“於梓航……”
“幹嘛這副表情,其實我覺得你沒選我肯定是虧的,我這麼溫柔體貼,還喜歡了你十幾年,誰能有我們感情深厚?何況我現在還是你的左膀右臂,這段日子也沒見誰比我們呆在一起時間更長了。”
他話語微頓,眼神有些傷感。
“可我越在你身邊也越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過往小姑娘的任性驕縱已經看不見蹤影了,我知道你已經有屬於自己的翅膀,不需要庇護了。”
南訶看著燭光中眼底有水光的於梓航,終於伸手接過玫瑰花束。
於梓航整理了下情緒,起身坐回自己位置,舉杯笑道:
“對了,有個好訊息告訴蘇小姐,昨日我父親已經將名下所有股權轉贈給我,手續已經辦妥,過兩日就會公佈。我現在可是瀾盛的大股東了,蘇南訶小姐,你可要好好對我啊。”
南訶驚訝於他的灑脫,欣賞的舉杯,“那還請於董多多關照了。”
離開餐廳,於梓航問要不要送她回蘇宅,南訶拒絕了,她打車去了明華醫院。
方靖給南訶開了特殊的探病許可權,她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病房後,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看著渾身插滿管子的男人。
“我剛收到了一大束紅玫瑰,以前也沒人送過,感覺還挺新鮮的,我聞了下,還挺香的,就是我捧在手裡就開始擔心它枯萎後怎麼辦,能保持這份美麗多久。”
“你以前也問過我到底是什麼想法,其實我一直沒想法,對你對於梓航或者是孟知禮,你們就像那束玫瑰,終究會敗落,會失去香味,那麼享受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南訶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我曾經說過,你能在三天內醒來,我就和你試試,謝行州,你現在還有十分鐘的機會,真的不把握下?過了這個村肯定沒這個店了。”
“……”
病房內陷入沉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南訶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
但很顯然,什麼也沒發生。
遺憾的看著十二點偏離了三分鐘,南訶站起身離開了病房。
關門的那刻,病房內忽然紅光閃過。
沉睡已久的謝行州忽然睜開了眼睛。
……
顧玲因為害怕跑回了瑞士,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忽然想要謝行州死。
腦中“得不到就讓他去死”的話語不斷迴盪,幾乎要把她逼瘋。
誰也想不到一輩子膽小怕事的人往往瘋起來能幹出買兇殺人的事。
她像個蜷縮排龜殼的烏龜,斷了和所有人的聯絡,戰戰兢兢地到處閃躲。
隨身電話忽然響起。
電話那頭,正是好聽的女聲,帶著惑人心智的迷離。
“你乾的很漂亮,但是還差最後一步。”
“不!我什麼也不要了!!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你走開——!”
電話中傳來低沉的笑聲,猶如魔鬼的呢喃。
“你怎麼能半途而廢呢寶貝,你知道的,無論你逃到哪裡去,我都能找到你,然後讓他們在半夜你熟睡時去敲你的門……”
“不!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需要你幫我完成最後一件事。”
“……”
輿論是把雙刃劍,在擊毀你的時候也給你帶來了巨大的關注度。
趁著這股熱度,南訶大量啟用新人策劃和運營,不拘一格的以風趣和賣慘開始在年輕群體裡樹立品牌親民的形象。
瀾盛內部開始出現稱讚南訶的聲音,並且越來越大,隱約已有蓋過蘇南浩的趨勢。
南訶勝利在望但情緒並不高。
小蘋果察覺到,有些納悶的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