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鄉下來的野孩子也敢搶風頭,不給你點教訓你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她的聲音尖細,眼底一片血紅。
南訶迅速往身邊一躲,剛領的教科書散落一地。
劉丹丹不但沒有收手,還齜牙咧嘴的衝上來,想要繼續撕咬南訶。
南訶反手就想掐住人的胳膊肘,結果這具身體太弱了,完全沒有力氣,這軟綿綿的一擊反而跟送菜一樣,把自己白給了。
一雙手迅速的掐上南訶的脖子,有那麼瞬間,她眼前一花,感覺真要窒息了。
隨即荒唐的想著,自己這第一次任務失敗不會是因為體力不支加粗心大意,被路人甲乙丙搞死的吧?
要不要這麼荒謬……
咳咳咳咳咳——
在脖頸被鬆開的一瞬,南訶落在一個寬厚的臂彎中,咳的眼淚流了滿臉,看起來又可憐又無助。
謝景辰扶著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幫她緩氣,眼神逐漸冰冷。
“謝教授……我不是,我不知道……”
劉丹丹慌張恐懼的模樣不像作假,但她剛剛的手勁已經不是正常人的力氣。
有東西控制了她。
是什麼?
南訶試圖在腦內召喚小蘋果,但毫無動靜,看來她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不行了。
她的視線一黑,一隻大手撫摸在眼上,微微散發著熱氣,讓她的血液慢慢開始流動。
“先休息下,沒事的,這有我……”
低沉好聽的男聲在耳畔響起,南訶隨即陷入昏迷。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護室了。
身旁坐著滿臉擔憂的杜落。
“南訶姐,你沒事吧?”
“……”
南訶剛想開口,就發現自己喉嚨燒火似的,只能發出沙沙不成語調的聲音。
“別急著說話,校醫說你喉嚨管受傷,但好在沒什麼大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杜落貼心的給她遞了個便籤本和筆。
南訶寫著,【劉丹丹人呢?】
謝景辰像是想了下,才明白過來“劉丹丹”是誰,他道:
“被保安帶走了,她家裡人說是有遺傳性精神病,現在校方還沒具體的處罰結果,不過退學是板上釘釘的事。”
南訶記得劉丹丹家裡也有些權勢,不然也不會在學校橫著走了,凌白晴那個勢利眼更不可能和她成為朋友。
像是看出了南訶的疑惑,謝景辰猝然一笑,傾身靠近,壓低聲。
“這可是額外的費用,小房東可要趕緊好起來,好算算賬。”
南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看杜落真滿臉天真的看著兩人,不由的小臉一紅,將人推開。
便籤上寫著,【注意影響,謝教授!】
謝景辰心情大好的笑著,“好了,人沒事我們就回去了,車我剛開到樓下,教科書你是要放學校還是帶回去?”
【帶回去吧。】
等謝景辰去搬教科書,杜落小眼珠一轉,也不知道在羞澀什麼的笑著:
“南訶姐和謝教授真甜!我剛結束軍訓就聽到教學樓這邊有人襲擊同學的事,還很擔心,就接到了謝教授的電話,讓我來醫務室。”
謝景辰怎麼知道她和杜落有約?
她疑惑的皺眉,剛想寫什麼,就聽到屋外謝景辰回來了。
他先是很紳士的把杜落送到宿舍樓下,才把那招搖的大G拐出校門。
南訶喉嚨疼,吞嚥都疼的不行。
她有些煩躁。
等紅綠燈的時候,謝景辰忽然開啟扶手上的儲物盒,拿出梨膏糖給她。
南訶眨眨眼,含了一根的,意外覺得有點舒緩作用。
“我問了,這幾天你只能喝粥,還不能是燙的。”他打著方向盤,利落的將車頭一擺,走上去郊區的高架橋。
“你要是想這幾天請假也行,我幫你去說?”
南訶搖搖頭,低頭翻著手機。
她看見螢幕顯示未接電話二十三個,全是沈宜澤打的。
現在說話也不方便,南訶低下頭打小信介面,開始打字。
本來就是報個平安,但對方的電話一下子就打過來了。
南訶接起電話,就聽見沈宜澤那邊有些焦急的說道:
“小訶你沒事吧,我很擔心!你現在不能說話也沒事,你聽我說就好,如果你在聽,就悄悄話題讓我知道你還在。”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