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州再次出現的時候還是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但南訶敏銳的感受到他心情不好。
“老大,怎麼了……”
南訶扒著車窗,探出小腦袋,眨巴著眼,弱弱的問。
謝行州看了她一眼,將手上的外套丟給她,言簡意賅:
“洗乾淨了還我。”
“……好?”
懷裡的手工高定西裝散發著淡淡的紅酒味,看來是被人潑了。
南訶抿著嘴角偷笑,這林靜雅的招數怎麼也不升級下,上次潑咖啡這次潑紅酒。
車子啟動緩緩離開酒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透過車窗,南訶瞧見天空慢慢被沉澱出好幾層深淺不一的色彩。
“你剛剛笑什麼?”
邁巴赫停在紅綠燈前,謝行州轉頭盯著她問。
南訶沒想到他會問,一時間愣住,然後迅速進入社畜身份,恭維道:“我就是覺得老大您魅力無限,富貴逼人!”
“呵。”謝行州顯然沒有被馬屁哄到,“看來國外的教育也不行,有空也學學自己國家的語言。”
“……”
被內涵沒文化,亂用詞語的南訶抱緊了金主爸爸的外套,敢怒不敢言。
車子停到一家頗有情調的小館前。
兩人剛下車,老闆就很有眼力勁的上前打招呼。
“謝總這個大忙人怎麼今天有時間來啊。”
“臨時想來,這個點還有位置嗎?”
“有!怎麼沒有,您的包廂怎麼都給您留著。”
熱情的老闆將兩人帶上樓。
南訶打量著這獨棟小洋樓,四面牆都是石頭壘起來的,看起來像個古堡,也有些年頭。
店主老闆很熱情的說他們這是祖屋,有一百多年曆史了,冬暖夏涼,特別舒服。
他們進入一間單獨分出的小包間裡,裝潢的很東南亞。
南訶左右看了看,等老闆出去,才有些好奇的伸手在牆壁上摸了下,觸感涼涼的,還有點粗糙。
“把衣服放好,過來喝點熱水。”
“哦,好。”
南訶立刻乖巧的坐在謝行州對面,把外套摺疊起來恭恭敬敬的放在膝蓋上。
“……”
“我外套看起來像餐巾?”
“??!”
“不然你墊在腿上幹嘛?”他皺眉,倒了杯熱茶推到南訶面前。
南訶反應過來,踉蹌著起身把外套放到旁邊休息的沙發上,剛坐下來就聽見謝行州有些無語的開口。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你們這些女孩子腦子裡在想什麼,鞋子不合適就別穿,等下站不穩往人身上撞也不怕出意外。”
南訶腦子轉的飛快,立馬get到謝行州為什麼會這樣說,眨了眨眼,神秘兮兮的靠近,壓低聲音點撥他。
“這不一樣。”
“嗯?”
“有些呢是沒辦法,趕鴨子上架,比如我,總不能穿帆布鞋配晚禮服吧,我怕boss您會直接掉頭裝不認識我。”
“……,還有呢?”
“這還有嘛就是……有意的,說吧,剛剛是不是哪家千金對您投懷送抱了?”
謝行州瞧著她賊兮兮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下,搖頭,“千金沒有,別有用心的倒是有。”
南訶睜著明亮閃爍的大眼睛,雙手握著水杯喝了口,才意有所指的說:
“我身邊有個條件很不錯的男的,被一杯咖啡給虜獲了。”
“咖啡?下藥了?”
謝行州似乎想起某天夜裡自己對著電腦十三個小時後,莫名出現的小姑娘充滿勇氣的那杯咖啡。
那味道真是至今難忘。
南訶看他臉色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立馬解釋,“不是喝的!和你一樣,用潑的!!”
“……潑腦袋上了?然後主機板燒糊了?”
“噗。”南訶想笑,但又覺得自己應該憋著,應該穩重,最後把小臉憋的通紅。
“要麼笑出來,要麼去洗手間,你這樣對身體不好。”
謝行州優雅的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後挑了下眉,看向她。
“哈哈哈哈——”
在笑聲中,一盤盤賣相極佳,味道誘人的菜品被端上桌。
服務員在離開時,還給南訶帶了一雙未開封的粉色拖鞋。
南訶有些驚訝的看向謝行州。
沒想到這人還挺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