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澤其實已經查出凌家背後的骯髒勾當。
但他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小時候給他那一點甜的女孩是無辜的。
所以即便他手上已經有證據他都還要騙自己她只是被騙了,誤入歧途而已。
但他從沒想到從頭到尾!這個女人就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的情報最後只停留在女孩出現和離開都和凌家這個資助人有關,所以他認定了凌白晴就是他要找的人。
“別,沈宜澤!你冷靜點,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南訶見沈宜澤一手掐住凌白晴的脖子往牆上撞就趕忙開啟鐵門去攔。
凌白晴一句話說不出口,整個人掙扎著臉色都憋紅了,隨即又轉為慘白,就這樣直直被掐到昏迷。
沈宜澤終究還是紅著眼在最後關頭鬆開了手。
他悲情的大笑起來,覺得自己就像個可悲又可笑的小丑,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眼南訶,就這樣顫顫巍巍的離開了。
看著倒地不起的人,和蕭瑟的背影,南訶一個頭兩個大。
她總不能真把人這樣扔在門口吧。
雖然現在的氣溫沒那麼熱,不至於跌一跤就燒傷,但這曬脫皮也好說。
但將人挪進屋也不可能的。
思來想去,南訶只能折中想了個辦法,把人拖到院子裡的野草地上,也就是謝景辰經常停大G的地方。
她撥打了120,但等車還需要段時間。
蹲下身,她瞧見凌白晴右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南訶好奇的伸手碰了一下,一股電流似的酥麻感傳來。
——尖叫,哭喊,咆哮,無數瘋狂拖拽,施暴的畫面伴隨著混亂的排序,在她腦海裡翻滾。
隨後,一張張成年陌生的臉在眼前閃現。
他們大多都面容興奮扭曲,眼裡除了慾望還有殘忍。
在這些無數瘋狂壓抑的嘈雜聲中,南訶最後聽到了一聲低沉而蠱惑的聲音。
僅聽聲音就有了畫面感。
那人像是暗夜的王者,眼簾低垂著看了你一眼,最後緩緩笑著伸出手,對你說道:
“乖孩子……”
瞬間所有記憶碎片如潮汐褪去,南訶猛的回過神,粗喘一口氣。
她閉了閉眼,腳步向後退了些許,才緩過神看向地面還在昏迷的凌白晴。
戒指她無法取下來,不出意外這就是bUG源和投放者之間的契約。
想著被汙染的原世界中凌白晴最後嫁給了沈宜澤,並靠著和凌承允不明不白的關係順利從受害者轉變為加害者。
最後整個金字塔的頂層竟是她自己。
沒有人比她更懂這裡面的骯髒的操作流程。
這個小世界還真是全員惡人。
滴嘟滴嘟——
南訶遠遠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招呼人用擔架把人抬走,然後轉身進屋拎著自己剛剛收拾的小包準備出門打車。
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起。
號碼是陌生的,南訶接起後居然是將她養大成人的阿嬤的聲音。
老人似乎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忽然被從鄉下接到城裡。
她不認為那個黑心肝的女婿突然良心大發,但因為能看見孫子和久違的孫女,她還是很高興的。
她在電話裡親切的問道:
“訶訶你在哪啊,晚上有回來嗎?”
“阿嬤你怎麼來F城了?”
“是小允特意開車去接我的,說是你想我啦,怎麼了,這裡面難道……”
“沒有的事……我就是有點想您了才讓哥哥去接你的,您別胡思亂想了啊,我在上課呢,等晚上下課了就回去陪您。”
“好好好,阿嬤給你帶了炸果子,等你回來吃。”
南訶微笑的掛了電話,然後在結束通話電話的那刻冷冷的又撥通了凌承允的電話。
電話倒是一打就通,對面的人像是料定她的反應,也不寒暄,直接就道:
“不管你手裡有什麼東西,在做什麼事都給我停了,老老實實地回凌家當好你的大小姐,別逼的大家面子上都難看。”
“……”
看來凌承允也知道讓凌白晴來南訶根本沒用,他們只好留了後手。
投鼠忌器。
南訶被迫搬回了凌家,但她這幾日沒有在屋子裡到凌白晴和凌興和,倒是凌承允會偶爾回來吃晚飯。
他和南訶會在阿嬤面前演的像一家人,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