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訶立刻就明白了。
這人竟然是謝景辰安排的。
她閉上眼,沉默了片刻。
“我不喜歡湯裡放姜,下次和梁嬸說下。”
謝景辰右手輕輕的疊在南訶的手上,蒼勁有力的大手完全覆蓋住白皙的小手,慢慢的揉了下。
很快,庭審進入了下半場。
凌興和被帶了上來,沈玉成則沒在出現。
法官依照流程詢問了凌興和幾件事。
他態度良好,供認不諱。
就在法官最後詢問,當年黎明福利院著火的時候他是否在場時,他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頭。
“我的養女當時還是福利院的孩子,她因為腳踝受傷,我特意開車去接她。”
聽到這話時,於遜茶杯都打翻了,驚詫的看向南訶。
他忽然想起南訶那個荒謬的猜測。
難道……
於遜忽然舉手示意。
法官詢問他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於遜又把當時他發現沈玉成時,他是昏迷狀況並曾在樓梯口遇到一個腳受傷的女孩的事說了出來。
頓時,網路上的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現代福爾摩斯們瞬間激動起來,開始猜測動機和可能性。
法官發現有新線索,最後這次庭審被暫時延後了。
凌白晴當場就被有關單位帶走審查。
南訶鬆了口氣,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感嘆,至少有件事是按她的邏輯走的。
屋子裡的人漸漸散去,杜落推著於遜被三四個大漢攔在外面,只能著急的看向南訶。
謝景辰一抬手,人牆露出一絲縫隙。
杜落只能單獨走進。
南訶笑著站起身,對杜落道:“回去好好照顧於叔叔,其它事都別擔心了。”
杜落眼底明顯有擔憂,但幾次張嘴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南訶見狀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謝景辰對我什麼樣,你懂得的,不用擔心。”
杜落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只覺得這兩人是鬧了點小矛盾,乖巧的點了點頭。
她離開後,謝景辰意味深長的說道:
“凌興和因為身體原因在申請庭外就醫,至於沈玉成他算是廢了,無論承不承認自己是縱火犯,他的證詞都不是被採納,再加上網路上的關注度持續攀升,也不敢輕易結案……寶貝,我真是小看你了。”
南訶淡淡瞥了他一眼:
“謝大少過獎了。”
“呵。”
謝景辰也不和她逞口舌之快,輕笑一聲,動作強勢的將人攬在懷裡,一隻手極具佔有慾的搭在她的腰上。
“時間也不早了,我在附近酒店訂了餐,一起過去吧,嗯?”
他語調上揚,彬彬有禮地朝她微笑著。
南訶沒有拒絕的原因,兩人以一前一後出了法院,走向熟悉的大G。
她細心的發現這次他們出行前後都有車輛隨行,兩人到達餐廳後,更是整層都被包下了,裡外進出口必然有人嚴密的守著,這架勢不懂的還以為是什麼重要官員出行。
“謝大少這陣勢也太誇張了。”南訶喝了口燉盅,歪頭微微挑眉,眼底閃爍著戲謔的神采。
“怎麼會,我還嫌他們不夠專業,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天連一點資訊都沒查到,還是我的寶貝厲害。”
南訶被他這種言語噁心到,皺了下眉頭:
“好好說話,別這樣叫我,很奇怪。”
謝景辰收起笑容,親暱地在南訶耳廓上蹭了蹭,說,“寶貝,你乖點,今天別惹我好不好?”
“……”
飯吃了一半,南訶起身說自己要上洗手間。
謝景辰反握住她的手,富有深意的看著她。
南訶道,“這裡裡外都是你的人,我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
“嗯,希望你是真的明白就好。”
他笑著招來兩名女子保鏢,一左一右的陪著南訶進了洗手間。
南訶一進入單間就急忙召喚出小蘋果,精準的下達指令。
【果果,立刻干擾無線電,模擬出謝景辰的聲音把人全部調到東邊的出口。三分鐘後開啟酒店的警報系統,五分鐘後強行關停所有樓層的電梯。】
【好的!宿主。】
一陣電流聲滋滋滋滋貫穿雲端資料。
一切按照南訶的預想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