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訶倒是真沒想到什麼明臺宴,只是頭疼的看著眼前的景物。
她記得昨日在這個位置上還有一片湖泊。
如今再瞧,已經變成了坑坑窪窪的泥坑。
南訶招來徒兒們,問道:“你們誰能解釋下?”
大徒弟男主撇頭有些心虛的不說話。
二徒弟則是難得臉上泛紅,支支吾吾的說自己不小心在控制植物生長的過程中靈力注入太多導致根莖暴走,吸食了湖泊裡的水分。
一湖泊的水?
南訶有些懵,隨即三徒兒討巧的道,“我也有點沒控制住,好像有些異界的小動物也喝了一些水……”
兩人擺出一副做錯事的委屈模樣,南訶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他們的小腦袋,
“沒事了,下次注意些就好。”
兩人心底掠過詫異。
傳聞中最怕麻煩,宛如冰山一般的人兒怎麼會……
牧錦宸也有些稀奇的向南訶看去。
據他觀察,南訶確實是個情緒極其穩定,行事直接的人,沒想到還有柔情的一面。
南訶用了小半天將景物恢復原樣,在和三個徒弟一起用完晚餐後才回到主屋。
月色灼灼,細微的蟲鳴聲讓人放鬆。
南訶完成今日的修行,藉著月色進入弟子房,發現這幾日小傢伙們的睡姿尚可。
回屋的途中果果跑到她肩上歪著頭問:
“主人,你真打算這樣教導他們呀?”
“嗯,不是‘人生贏家’麼,第一步就是少時有人指引,只希望男主能好好把握身邊的力量。龔宇溟是南溟城主之子,至於唐蔚茗……果果知道這個世界玄門之魁麼?”
“不是九霄門嗎?”
“不是的,九霄門是名望高,人多勢力大,至於‘精’還是天璣處。”
果果想了想,“天璣處不是直隸王城皇權?”
“嗯,雖說這個小世界的權利劃分是修仙就脫離俗世,互不侵犯。
但終究皇權還是有影響力的,早年修仙界動亂,有幾位大人物尋求庇護,是皇城的人收留的,所以,並不弱。”
“他們怎麼忽然都跑到九霄門來呀?”
“我想……可能是因為那個‘預言’。”
南訶太頭看了眼高懸於空的明月。
今日是下弦月,雖然餘暉明亮但總帶著一絲變化無常。
“傳聞修仙界會出一名詭星,有毀滅整個世界的可能性。我不知道龔宇溟來九霄門的目的,不過唐蔚茗應該就是這個探子。”
果果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主人好厲害,這些都想到了。”
南訶無奈的笑了下,將果果的小翅膀提起來,用指尖撓了撓它的咯吱窩。
“是你最近在偷懶吧,一整天都不見人影。說,幹什麼去了?”
果果先是笑的直打滾,後面被擼舒服了,乾脆把小肚皮翻出來給南訶撓。
南訶的水鏡晃動閃光了下,是老三的訊息。
她揮手授意顯形,很快老三搖著摺扇的身影就出現了。
“大師姐,我聽說你今天到我那找我啊?”
“嗯,想問問有什麼開竅方面的丹藥。”
南訶淡淡的說著,老三瞬間噎了下。
他失笑搖頭,“有短暫提升靈體純度的丹藥,但‘開竅’的沒有啊。”
“……”
見南訶陷入了沉默,老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語氣有些泛酸:
“聽老四說大師姐昨日還特意找他定了三套護甲,生怕別人欺負了去。其實要我說,如果真的如此愚鈍,倒不必費心,又是丹藥又是法寶的供養。”
想到這些曾經也是自己年幼時的待遇,老三忍不住補充。
南訶看了水鏡中的他一眼,心道原身不也這樣對待你們幾個,結果換來什麼了?
她淡淡道:“不可胡說。”
揮滅了水鏡在中的幻影,南訶算算日子已經快到新人大比了。
這是將所有新收弟子滿一月後聚集起來綜合考量下大家的具體情況,屆時所有九霄門的長老都會出席。
而這次的新人大比將會決定是由哪些弟子代表九霄門去參加今年的明臺宴。
南訶想了下,男主只要不出么蛾子是肯定能被選上的,只是另外兩個就有點看不懂了。
想起那被炸魚似的小湖,南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又開始隱隱泛痛。
轉眼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