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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才能誘他出現,再困住他,得到他真實身份的線索……甚至撼動四大族。
……
歲守天沒亮就起身在客棧門前等牧錦宸。
他拿著長長的草藥單子,在想怎麼走才比較節約時間,剛抬頭就見牧錦宸站在他身後,面色凝重。
“啊,牧師兄不用這麼嚴肅的,我已經採辦多次熟練的很,如果您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儘管問我。”
牧錦宸是藉口日後幫南訶打理翠微山事務來學習的,歲守不疑有他的帶著人在各種巷子內穿梭,熟練的看今年的草藥品相。
這一忙活就到了中午,兩人就近進了間酒樓吃飯,就聽見旁邊一桌的四五名男子在喝酒。
“九霄門是真的猛啊,聽說沒,要不是殷仙尊其中一個弟子家中有事,只怕這前三名都要被包攬了,好羨慕啊,我也想拜在殷仙尊門下。”
“做夢去吧你,就你這天賦九霄門的門檻都邁不進,還指望被選上。”
“唉,也是。”
“哎哎,你們也別羨慕嫉妒恨了,殷仙尊能活多久都不好說,聽說了麼,快到飛昇期了,要是檻跨不過去,那幾個徒弟還不跟留守兒童一樣。這世道先講宗門再講師門,還得是嫡系的,我覺得我師尊就很好,至少百年內都會有人罩著。”
“說的也是,前幾年還聽說九霄門公開尋靈藥,有小道訊息說就是為了給凌仙尊服用的,只可惜並沒有後續。”
“可惜可惜哦。”
“……”
牧錦宸自入九霄門起就一心尋找線索,很少關心自己師尊的事,沒想到還有這種事,不由的臉色變了變。
歲守在他身側看的明白,拍拍他的肩,安撫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們說的也是一半一半的。”
“殷師伯確實是臨近飛昇,但日子其實不好說,幾十年內還是沒問題的,至於那個藥並不是給凌師伯尋的,是給何師叔用的。”
“何師叔?”牧錦宸喝茶的手頓了下,在記憶中回想起在石臺上那個表裡不一的女人。
“是啊,何師叔天生體弱,聽說被前掌門帶回來時差點沒活下來,後來更是各種草藥法器堆著溫養下來,就連我這次下山採辦還有不少藥是針對這先天體弱的。”
歲守像是想起什麼,搖搖頭,“我曾聽師尊說這病並無根治之法,只能替換,需要找到能與之匹配之人的靈根再作溫養後活體取出替換才能根除……說起這事,我印象深刻。”
他舉了舉手上的玉佩,“就是那次之後我採辦的信物才換的,說是好報賬,走的是雲掌門的私賬。”
“這事雲掌門知道?”
“那可不,不然也不會換圖案。”
牧錦宸拿起玉佩摸索著上面的圖案,“我在入九霄門前曾在北部的小鎮生活過,那兒的人崇拜一種大型的鳥獸,說是能預知生死,我瞧著和玉佩上的這鳥還有幾分像。”
“啊?這麼抽象的東西你還能看出哪種鳥啊,我是看不明白,不過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件有趣的事。”
歲守邊吃著牛肉片邊給自己倒了杯淺綠色的清茶。
他道:“前些日子我在鎮北遇見了個年輕人,腰上彆著個玉佩,和我這圖案大差不差,我嚇的還以為是自己信物弄丟了,好在那人脾氣不錯,解釋清楚後才知道那是人家家族的族徽,鬧了個大烏龍。”
茶杯被打翻,茶水順著桌沿流在地上,牧錦宸剋制住自己的情緒,顫抖的從袖中拿出帕子邊擦拭邊打探:
“那人後來去哪了?是明臺鎮的人?”
“應該不是,看穿著不像,應該是北邊的人。”歲守幫忙移開桌上的盤子,也擦著桌子,“他說他是來這兒做生意的,每年快入冬前就會帶批山貨來這賣,換好過冬的物資後就會回去,他們那好像大雪封山的早,叫什麼……遊離鄉。”
夜裡,牧錦宸梳洗過後回到自己屋裡獨自坐到即將天明時,才從乾坤袋中拿出自己此次所得——陰陽石。
這石頭就如南訶所說會讓人困於夢魘之中,其實更準確的是困於陰陽交匯處的縫隙中。
只有這樣,神魂才會被抽離出來。
可以用一種奇特的視角重現自己的記憶。
牧錦宸潛意識的知道自己的記憶被人動過手腳,但他沒有證據,也不知道怎麼找回缺失的部分,只能鋌而走險讓自己神魂抽離。
比如嬸嬸叔叔家遇害那天,他忘記的到底是什麼。
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