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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後,南訶收回了自己的神識。
金色的流光又回到了她的體內。
由於靈息消耗過大,南訶的額間全是細密的汗珠。
牧錦宸見狀也顧不上禮節,抄起南訶就放到床上,握著她的手緩緩的度氣。
“沒什麼事,你不用……”
南訶掙扎著起身,想要拒絕,卻被更大的力道壓了回去。
她的大徒弟神情嚴肅的道,“師尊很強徒兒知曉,但請您不要拒絕徒兒的好意。您如今的身體太虛弱了,我們又都身在未知的地方,必須儘快恢復實力對嗎?”
牧錦宸將人半摟在懷裡,用了緩和的凝神咒,開始絲絲入微的為她療傷。
南訶抿了下唇,沒有拒絕,乾脆閉上了眼,聲音依舊清冷。
“你的識海沒有什麼問題,但景象確實罕見,不是一般修士能達到的。”
聽到這,牧錦宸很輕的笑了聲,“嗯”了下。
明顯是自信也自得的模樣。
南訶都懶得睜眼確認,繼續道:“但這也不排除危機,我估計天璣處是知道什麼秘法能夠發掘你體內的能力……”
忽然,她想到什麼,猛的睜眼,一把抓住牧錦宸的袖子。
南訶明白了!
原來問題的關鍵在這!
難怪何雨竹一定要粘著牧錦宸,甚至不惜嫁給他。
因為只有牧錦宸才能“賜予”她“新生”!
“師尊?你是想到什麼了嗎?”
牧錦宸聲音溫和,雙手小心的護著南訶的身子,眼裡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他發現南訶只要不舒服就會不停地動,從床的右邊挪到左邊,又從左邊翻到右邊,很不安生。牧錦宸生怕她不注意把自己摔到床下,只好抬起長腿卡在床架另一頭,讓南訶能整個人靠在他的身上。
這也讓他再次意識到南訶並非傳言中高不可攀,高高在上。
她是可以觸碰,也可以被攬入懷中的。
牧錦宸下意識的收緊自己臂彎,南訶瞬間皺起眉,拍了下他結實的手臂。
“放鬆點!勒到我了。”南訶將人推開些,才道,“你從小到大除了修為進步快其它沒和身邊人不同?”
“是的。”
“那你仔細想想,你從小到大的生活軌跡和同齡人有不同的嗎?比如別人沒去的地方,但你去過,別人不用常見的人物,你經常見,你仔細想想,有什麼不同。”
牧錦宸沉下心,細細想了下小時候發生的事,發現他對寄養在叔叔嬸嬸家之前的記憶幾乎有沒,但似乎耳邊總有個慈祥的聲音在徘徊,似乎是部族中的一種賜福。
他不是很確定的道,“我記憶中是真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我似乎在很小的時候參加過一個祈福儀式,被一名老者‘賜福’過,但……這似乎是每個荒族少年在成為勇士前都會獲得的,並不稀奇。”
“賜福麼……”南訶又閉上眼,腦中瘋狂把已知的資訊進行整合,忽然一陣暖流從額前傳入,耳邊響起牧錦宸沉穩的聲音。
“師尊,別想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您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休息。”
“……”
好吧。
確實精神不疲倦,身體也不自主的開始痠疼。
南訶在一股暖流的包圍下緩緩睡去。
牧錦宸見人氣息終於平穩,才小心翼翼的掖好被角。
他剛出門,就見唐蔚茗在屋外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