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平日裡不是在背後陰森森的捅人,就是拿別人當棋子肆意玩弄。
如今這樣臉紅脖子粗的確實難看。
……
十五分鐘後。
謝家的湖畔外圍被封鎖起來。
南訶看著謝景辰的臉,皺眉質問:
“你的記憶又好了?知道我是誰了?”
沈宜澤冷笑一聲,絲毫不留情面的將人拆穿:
“他壓根就沒失什麼憶,就是想試探你的態度。這種人就是天生多疑,小訶你要真選他就是犯傻。”
“所以要選你這個身心都沒幹淨過的?”
謝景辰諷刺的看了他一眼,嘴裡是南訶熟悉的毒舌。
“要不是沈家現在是你當家,你真以為自己有資格站在這說話?別以為我不知道是南訶私底拿什麼幫你走到這一步的。”
“呵,那也和你有關係不大,別站在這說風涼話。”
“……”
南訶只覺得眼前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有來有回的互損,像是私底下已經演練過無數次似的。
她實在看得頭疼,只能插嘴:
“所以二位是把我當傻子,還是你們互相博弈的籌碼?”
“不是的……”
沈宜澤激動否認,但他臉色也有些為難的看向謝景辰。
謝景辰這人隨性慣了,根本不在乎別人的臉色,乾脆直接攤牌。
“寶貝,在我們車禍前,其實我已經和這個姓沈的聯絡上了。不過我們查到了一些更深的資訊……簡單來說,就是林嵐的回國不是什麼意外。”
“謝景辰!你這人講不講規矩的!”
沈宜澤眼看謝景辰要打感情牌,開口就想阻止他,結果對方毫不在意,還對他諷笑,一副我我就這樣了,你能怎麼辦的神情。
南訶安撫的拍了拍沈宜澤的肩膀,說道:
“雖然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但如果是有關福利院的事,我希望你們不要隱瞞我,畢竟你們都知道這是我的心結。”
這話一出,沈宜澤哪裡還能說什麼。
他只能撇開臉,看著湖面點點燈光不吭聲。
謝景辰無所謂的聳聳肩,不緊不慢的說道:
“當年林嵐的父親涉嫌一些灰色業務的買賣被審查,他因為怕暴露所以才故意演了一出金蟬脫殼的戲碼。”
“還記得在老婆婆家裡的那張照片嗎?其中一張就有他。沈宜澤同時也在海外的沈家找到了照片的底片,側面印證了我的看法。”
“但是因為我讓人去查舊賬的行為觸碰到林家的神經,所以他們把林嵐送回國,打算從我這破局。”
南訶愣了下,“等等,也就是說你和林嵐的訂婚宴……”
“從頭到尾都是假的,不過是為了穩住林家的人,讓他們回國,好一網打盡。”
說到這,謝景辰雙手插兜,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半晌才道:
“不過我和沈宜澤確實打賭了,因為我嫉妒他。”
南訶不解的看向他,他也不遮掩,就直接道:
“我沒有你們的情誼深厚,也不懂你的堅持和勇敢。所以當時我承認,我被他挑撥成功了,想要試試如果我不記得你的話,你會不會……”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為結果兩個人都知道了。
南訶默默地別開臉,沒有直視他。
但她知道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她這一路借力打力,靠的都是謝景辰的身份。
她的語氣軟了些,試圖圓場:
“我希望你幸福,林嵐又是你的白月光,這事……你不能怪我。”
“……”
“我沒怪你,畢竟自信滿滿的沈宜澤也沒有挽回你的心,寶貝,你只要告訴我,你不是他女友就夠了。”
南訶莫名覺得這話有點怪異。但又深究不出什麼,只能抬頭看向他。
謝景辰的聲音低沉又緩和,他話說的很慢,但字字清晰:
“寶貝,你現在是沈宜澤的女朋友嗎?”
“沈宜澤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我們不是情侶關係。”
南訶愣愣的開口,隨即謝景辰笑了起來。
他眼眸彎彎,像是天上的星光落在了他的眼眸裡,說不出的好看。
南訶被蠱惑的伸出了手,然後被謝景辰握在手裡……
沈宜澤在這瞬間就知道自己輸了。
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