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河北岸雖然也填土加固、增加過堤的高度。但是,每次發洪水,北堤仍然低於南堤,洪水先是漫過北堤。
漳南洩洪區的老百姓們也怕炸堤,讓洪水灌進自己的家園。他們拖家帶口,挑著擔子,推著小獨輪車,趕著牛車、馬車,一窩蜂似的湧向大堤上。
女人的埋怨聲,孩童的哭叫聲,老人的嘆息聲,男子漢的怒罵聲,鬧嚷嚷、亂哄哄。
漳南的官吏、警員們和漳北的官吏、警員們都躲離老百姓數里遠,在那裡張望,靜等湧安他們的協調結果。警員們雖然都有長槍、短槍,但都害怕這些不要命的老百姓。
老百姓平日裡都恨透這些貪官汙吏,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惹火了老百姓,那非得與你拼命。
洩洪區的老百姓知道這些官吏是來督促炸堤洩洪的,所以,漳南的百姓堵在那邊阻止這些官吏向洩洪區口移動。
官吏也怕這些老百姓造反,他們都拿著槍隨時鎮壓造反的老百姓。但是,他們也知道,僅僅依靠這幾十條步槍來嚇唬發瘋似的的窮苦老百姓,那簡直是惡虎遇著鋼鐵洪流,不堪一擊,必死無疑。
再說,這些警員也是老百姓的子弟,玩命的時候,哪裡會幫著貪官來殘殺勞苦大眾?反戈一擊,殺死這些貪官也是正常舉動。
洪水一浪接著一浪,一浪猛於一浪,似一群野馬狂奔,衝向兩岸,打得堤岸晃動,浪拍岸體山響。
人們站在大堤上提心吊膽,唯恐讓巨浪捲進急流,被洪水吞噬。
湧安聽到凶信,心裡震顫了一下,想道:漳北老百姓把生命和財產託付與我,難道我就這樣與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匪死纏爛鬥?就是贏了這場賭鬥,那些匪徒們決不會善甘罷休,還要想出什麼新花樣來刁難和阻撓炸堤洩洪。
他正想著,漳北又報凶信,水漫河堤,危在旦夕。
湧安心裡說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肝膽生俠義、雄心斬惡魔。貫足丹田真氣,迎著章山虎的拳風衝過去。
章山虎見是硬碰硬,死拼的架勢,心裡說道:想與老子硬拼,正中我的心懷。他聚氣凝神體成金鐘罩,與湧安猛烈相撞。
兩人身體瞬間要撞在一起,湧安身體一滑似魚兒一樣擦體而過,一個金剛掌,立斷章山虎脖頸。章山虎高大的身軀像一座鐵塔般倒下去,再也沒有站起來。
佔子彪、夜間狼見首領被擊斃,不由得大驚,急忙招呼匪徒們動武。
還沒等他們發話,裴英武、郭鐵棍早已上前把佔子彪、夜間狼打倒在地。
漳南老百姓早就恨透這股惡匪,看到匪首已死,膽子都大了起來,紛紛動手把這群匪徒擒拿綁縛。
遠處站著地方官員和警員們,見湧安他們擊斃匪首,料想事情辦妥,也靠近前來準備炸堤洩洪。
漳南洩洪區鄉民知道漳北捐鉅款救助他們,感謝還來不及呢,哪裡還去阻攔炸堤洩洪?不多時,只聽“轟轟”連續爆破聲,漳河洪峰如同千軍萬馬之勢,一瀉千里,奔向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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