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有福說道:“首長好記憶,閨女的名字叫郗望,也就是希望過上好日子。”
裴英武高興地說道:“名字起得太好了,我們浴血奮戰,流血犧牲,就是要讓子孫後代過上好日子,不再有戰爭,國家富強,老百姓平安。”
他們正說著話,山腰的日軍翻譯喊話了:“裴英武,投靠皇軍不但能活命還讓你做大官。”接著又喊道:“皇軍說了,任命你為師長趕快回話。”
裴英武沒有理睬日軍喊話,繼續對兩個警衛員說道:“你們兩個如果能夠突圍出去,趕快去找漳河橋酒樓老闆,讓他查明是誰透露風聲,日軍這麼準確快速地包圍了我們的部隊。你們個人有什麼要求,他會全力幫助的。”
說完,他抽出手槍來,把僅有的三顆子彈頂上膛,說道:“你們分散突圍吧。”郭小山和郗有福還要固執不走,裴英武英眉一豎,嚴厲呵斥道:“這是命令,必須服從。”郭小山、郗有福這才迅速消失在灌木雜草中。
日軍喊話沒起到作用,不由得惱羞成怒,一個日軍指揮官舉起日本刀朝山上方向一揮,嘴裡剛要喊著什麼,裴英武躲在一塊岩石後面,朝山下看得真切,用手槍描準那個舉刀的日本軍官開了一槍,日軍指揮官應聲倒下。
其他日軍迅速趴下,裴英武乘機從雜草中跑掉。
日軍停了片刻聽不到動靜,於是,他們嘰哩哇啦說著日語向山上撲來。到了山上哪裡還有裴英武的蹤影。
他們搜尋到懸崖絕壁邊沿,看到了裴英武。
裴英武像鐵塔一般站立在懸崖邊,日軍團團圍住勢必想活捉裴英武。
裴英武也看出了日軍的用意,用手槍又射殺了一個日軍。但是,日軍並沒有還擊。裴英武知道手槍裡只有一發子彈,如果跳下懸崖粉身碎骨還好。沒有摔死,被日軍俘虜那是自找其辱。
他想罷,咬咬牙心一橫道:大丈夫生的光明,死的磊落。為國獻身何懼一死!
他又想起了湧安、天啟星、郭鐵棍等青少年時期的玩伴,不由得苦笑了笑,心裡說道:再見了六爺。他的腦海裡出現東方清音的身影,風風雨雨相親相愛幾十年,現在就要永別了。
他不後悔,男子大丈夫活的英雄、死的壯烈。
他舉起槍來,槍口朝著自己的太陽穴扳動了槍機,這位漳河嬌子身子倒向懸崖。
太子嶺的山峰在悲切在呼嘯,萬木叢林在哀痛在呼叫,濤濤漳河在怒吼在咆哮,太子嶺的風啊,輕輕地託舉著英雄的身軀,飄啊,飄啊,飄!慢走,慢走。不要碰著,不要碰著。讓英雄安靜地休息吧,這是漳河人的自豪,這是炎黃子孫的驕傲。
湧安聽到裴英武、郭鐵棍戰死的訊息後痛不欲生大病了一場。
天啟星和白妮來看望湧安,他仍然昏睡不醒,嘴裡還不時地喊:裴兄弟,你在哪裡?一會兒又喊:郭兄弟,好樣子,有種,是我的好兄弟!一會兒又哭著說道:裴兄弟,壯烈!英雄,英雄啊!我的好兄弟。嘴裡嘟噥著又沉睡過去。
鳳姐說道:“這幾天來,六爺經常這個樣子,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睡,在夢裡又是哭又是喊。他想念死去的兄弟,他太悲傷了。”
天啟星說道:“這個情況很正常,我們幾個孩童時期到成人一直就是最好的玩伴、朋友。他們走了,不但六爺悲痛,我和白妮也很傷心呢,”說著流下淚水。
白妮也流著眼淚說道:“我這幾天也是寢食難安,多麼好的兩位兄弟,就這樣離我們而去。他們死的壯烈,死的很值,真得沒有辜負六爺的期望。”
鳳姐說道:“天教授工作還是那麼忙,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白妮說道:“啟星現在負責省委的工作確實很忙,天天東奔西跑。我們兩個十天半個月還見不到一次面。你看他現在瘦得皮包骨頭都沒有人樣子啦。”
天啟星笑了笑說道:“你說我沒有人樣了,那不就成猴子了?”白妮白了天啟星一眼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白妮說道:“湧平這孩子很有湧安的傲風,異常聰明,前途無量。”
鳳姐說道:“湧平這孩子就交給天教授了,要精心培養嚴格教育,對這一代年青人鬆懈不得。”
天啟星說道:“湧平表現很積極,進步很快,現在他負責地委組織部工作,非常有才幹。我準備把他調到省委組織部肩負更重的擔子。年青人就得敢挑重擔成長才能更快些。”
他停了一會兒,接著又說道:“白妮的工作也很繁忙,負責縣婦聯工作,跑村串戶非常辛苦。但她有個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