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尤瓢說道:“猴急,白饃管你吃個夠!進去吧。”
尤瓢確實等不及了,低頭急忙跑進去,抬頭突然看見一個肥胖女人站在屋中央,個頭高大,肥嘟嘟肉臉蛋子,臉皮酷似百年的老槐樹皮,小眼珠子外暴著,塌鼻子,大嘴巴唇上扛得血紅,腰似水缸。只有上身穿著長衫花褂子。
尤瓢一看沒有白饃,就哭著道:“我要白饃,我要白饃。”胖女人這才看出他是個痴人,上去就是一個耳光子。這一巴掌打得狠,尤瓢的半個臉被打得血紅,身子跌跌撞撞就飛到屋外正好倒在老闆娘懷裡。
老闆娘一看這架勢,趕快把尤瓢攆出街門。
尤瓢被打得半臉辣痛頭昏腦脹,他又痛又怕哭哭啼啼跑走了。
尤瓢走了一段路,頭腦有點清醒了才想起來還沒有吃白饃呢。他就東瞧瞧西瞅瞅看到前面有個蒸房,尤瓢買了五個白饃,匆匆忙忙往城外走去。
他走到半路上,突然下起傾盆大雨。那雨來勢兇猛,嘩嘩聲似翻江倒海,電閃雷鳴振耳欲聾。他正在不知所措之時,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磚窯,就急忙前去避雨。
他進到窯裡還挺乾燥,牆壁角有一些木柴和乾草。他把白饃和錢放在一邊,拿出個油布包展開來是一盒火柴,所幸還沒有溼。於是點著木柴,脫掉溼衣褲,擰淨雨水,就烤起衣服。外面雨越下越大,風挾雨水吹到人身上冷的令人發抖。磚窯內火烤著還是很暖和、很舒服的。
尤瓢正在烤衣物,突然從外面跑進來一個泥水一樣的人,頭髮被疾風驟雨吹打得散亂如麻、衣服被雨水潑得溼透,繡花鞋裡灌滿了泥漿,站在窯口地上立即形成泥水窪。
她看到有個男子赤身裸體在烤火,本想轉身出去。但外面已經水流成河風雨交加,根本無法出去,又加上涼風冷雨,她只好來到火邊坐下。但是,泥發泥衣纏裹得她非常難受,而且又很冷。
於是,她也不怕害臊,乾脆把衣服外罩脫掉,只穿緊身兜肚。她擰淨衣物的泥水,倒淨鞋裡泥水,把頭髮的泥水輕輕地掠淨。然後,她坐到火旁烤衣物。
尤瓢突然看見外面闖進一個披頭散髮的人,讓他吃了一驚。他再一看原來是個女子,便沒有放在心裡,繼續烤他的火。後來看到這個女子脫得精光又是擰衣服又是整理頭髮的,他也沒有在意。再後來,他突然想起買白饃的情景來。
他也不看那個女子,嘴裡就嘟噥出“白饃”字眼。那個女子見他嘴裡不斷的說著“白饃、白饃”也不知何意。
經過暖火烘烤,女子感覺全身舒坦,不自覺得從心底到腹股溝湧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尤瓢,穿上烤乾的衣服,合衣睡在火旁。
尤瓢第一次做了個春夢,睡得好香、好深重。當他醒來時,風停雨止一縷光線從磚窯口射進來。
他迷瞪著兩眼四處掃射,覺著好像少了些什麼。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白饃饃。他弱聲弱氣的嘟嚕道:“白饃呢,白饃呢?”
大洋和銅板還在地上,那個女人已經離去。
尤瓢走出磚窯,鄉間土路還是很泥濘,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移動著。
前面走過來幾個年青人,其中一個指著尤瓢說道:“就是他!可找到了。”
原來是飛行軍的隊員按照司馬飛的命令尋找尤瓢。好多天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正在焦急之中,正好碰上尤瓢在泥路上行走。
飛行軍隊員們把尤瓢交給司馬飛,司馬飛來到湧安跟前道:“六爺,尤瓢給您帶來了。”說著話,把尤瓢領到湧安面前。
湧安打量了一下尤瓢看他確實呆傻,於是說道:“先給他好好洗個澡,換一套乾淨衣服吃些飯,安排個住處讓他休息。”
湧安與鳳姐商量如何處理尤瓢的事,鳳姐道:“先讓他休息一段時間,恢復一下精神狀態,咱們再解決他的事如何?”
湧安說道:“一切聽夫人的,這件事你就看著辦好了。”說完話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鳳姐忙完手頭的瑣事想起尤瓢的事來。她心裡想這孩子有些呆傻得有個人照看才好。思慮半天,猛得想起一個女人來,這女人是誰呢?
柳林屯有一箇中醫叫廣奇才,四十歲左右,世代靠行醫為生。廣家世代單傳,到他這一代,即掌握了老一輩的醫技,又創出了新的醫療奇術,他調配的藥方藥到病除。還有絕技,就是針灸術和手術。疑難雜症,經他診斷用針手到病消,人稱神醫廣。
廣奇才還有一個內賢助叫堯聖果,其父也是名醫。她在其父教導下醫術也很高超。尤其針灸術